凌北归听到地窖里纷杂隆咚的脚步声, 蹍灭冒着白烟的香香丸,身子一闪避到墙后。
杨大刚等人看着折射出太阳射线的地窖口,似被捕进鱼篓里看到篓口的鱼, 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前面的人头颅刚探出地窖口, 身子就被后面蜂拥而至的人挤出,打头的杨大刚被这股猛力冲的扑倒在地,众人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出了地窖就忙张大着嘴去喝新鲜空气。
哪成想外面更臭, 喝了一肚子臭气的众人当即捂着肚子呕。
被老2从地上扶起来的杨大刚,狰狞着五官踹喽啰,“艹nm!一群瘪犊子玩意敢踩劳资!”踹了两人后也忍不住的呕起来。
鱼阿蔻静悄悄的走到槐树下站立, 数过乌泱泱的后脑勺, 见24人都在这里,面无表情的勾起唇角。
腕粗的麻绳打成大大的活口结, 左手拉着双头绳尾,右手攥着结口处,调整好角度后, 犹如撒网般抬手将绳圈扔了出去。
打眼一扫见渣滓们一个不漏的全被套中, 见槐树最低的那支树杆离自己头顶都有1.5米之距,双脚重重跺了一下地面,身子瞬间腾空跃起, 高举的右手抓住槐树杆, 悬在空中的双腿晃了两下,随后右臂用力,身子跟着手臂的提力360度翻身后脚尖勾住树杆, 弓腰卷腹双腿注力,一个鲤鱼打挺落在树杆上。
抓着树杆继续往上爬, 直至十米高的树身中处,拍了下中杆,见里没有被虫蛀空,把一端绳尾绑在树上系成活紧扣,手里抓着另一条绳尾。
凌北归见她真的只用了三秒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合上怀表,眼尾荡出笑意。
杨大刚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套了条麻绳,边用手去拨麻绳边好奇的问:“哪来的麻绳?”
“老大,我身上也有!”
鱼阿蔻不给他们解绳的时间,拉着绳头踩着树杆向树底跳去,见离地面只有3米时,从树上跃下,即将到达地面时翻减轻缓力。
落地后保持着蹲姿,手臂用力拉着绳子猛的往下一拽。
与树摩擦生热的麻绳溅射出火花,犹如一条土黄色的响尾蛇快速从树杆上滑过。
被齐腰套中的24人,身贴身的被圈绳挤压在一起,这一拉,他们瞬间被拉至5米高的半空,惊叫痛呼声响起一片,手脚齐齐挣扎着舞动,好似绑绳松懈了的螃蟹,张牙舞爪。
杨大刚被勒的腹腔胀痛,呼吸不畅到面部涨红,脖颈处青筋毕露。
面露凶相的放话,“哪来的小瘪三竟敢偷袭劳资!有种放我下来光明正大的打!”
其他人跟着叫:“对!放我们下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你敢不敢放我们下来?”
鱼阿蔻仰头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中的绳尾。
平衡力的一方被打破,挂在高空中的一串人极速往下掉落,吓得他们尖声厉叫。
“啊!!!”
把刚从地窖出来的杜来弟吓得猛的往后窜。
互相搀扶着的8个女人像是听不到尖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阳,哪怕眼睛被刺的泪水横流亦不闭眼。
只听“砰”的一声响,地窖口的空地上溅起铺天盖地的浓灰尘雾。
人群里传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和咒骂声。
鱼阿蔻再次拉动绳子,还没喘过来气的24人瞬间又被吊在半空中。
杨大刚吐出磕掉的门牙,双眼猩红的喊:“到底四sei?!”
鱼阿蔻拉着绳身,从树后绕到他们面下,“是俺。”
杨大刚傻了眼。
老2望着俏生生站在那的‘燕二妮,’气的目眦欲裂,“你还真是条子!偷袭算什么本事?还条子呢,啊呸!一对没甚本事只会偷袭的破3,你真给你们组织抹黑,有种你放我下来,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不放你就是连我们都不如的老鼠臭虫!”
鱼阿蔻掏了掏耳朵。
激将法?可惜自己不吃这套。
冲女人们摇手,“姐姐们,看这看这。”
女人们似是对她的声音有触感,慢半拍的低下头,木呆呆的看过来。
鱼阿蔻笑眯眯道:“我给姐姐们放炮竹听喔~”
随之松开了手。
“砰”的巨响再次响起,这次众人的咒骂声都弱了两分。
鱼阿蔻笑眯眯的再次往下拽绳子、松手。
于是24人就不断地在腾空——落地——腾空中重复。
杜来弟的头跟着他们上下移动,口中数着他们摔了几次。
鱼阿蔻望着眼里多了半分神采的女人们,笑眯眯道:“那些炮不够响,再给你们放两个开门红。”
再次上树,站在2米高的树杆上,做过热身运动后,将绳尾绕在树杆上,拽着绳子将一串人提溜了上来,看他们屁事没有的咬着腮帮子骂着恶毒的话。
冲他们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
然后把所有的力气送入双臂里,咬着唇憋着那股力,双手拉住绳子,手腕打着圈的转动,将人窜甩成团团转的大风车,随之对着旁边的土墙抛出。
被甩的天旋地转的杨大刚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怼上了墙壁。
“轰隆”。
裂出蜘蛛网的土墙轰然倒塌,带起冲天的灰雾,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顶,缺了一角支柱后瞬间坍塌,落下的梁木石棉瓦等物将24人砸了个正着。
杜来弟望着被砸的双腿抽搐的众人,吞了吞口水。
我滴个四舅奶奶欸!老2还说她是扑克牌里的对3,她这明明是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