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蔻举高杨大刚,“你们是不是常听到有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恩。”
鱼阿蔻抬手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笑眯眯的问:“响吗?”
女人们怔怔的点了点头。
鱼阿蔻对着杨大刚的脸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不绝于耳,片刻的功夫,杨大刚就肿成了猪头。
举着他面对几人,“一个巴掌能拍的很响,下次若有人这样说你们,你们就一耳光扇过去。”
女人们眼睛亮了。
鱼阿蔻正色,“死是可以一了百了,可你们为什么要为别人犯下的错去死?如果你们寻死,那你们就是在为凶犯陪葬,你们真的会做这么蠢的事?”
女人们面面相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蠢?
鱼阿蔻接着道:“我知道被人指指点点很难受,所以我会为你们的失踪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请你们给我点时间。”
众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鱼阿蔻笑眯眯道:“你们能不能再喊一遍你们没错?”
“我没错。”
鱼阿蔻手放在耳边,“什么?”
“我没错!”
“再大声点。”
“我没错!!!”
肯定的声音窜上云霄。
鱼阿蔻笑眯眯道:“恩,听到了,现在请你们帮我个忙,我要去城里报j,你们帮我看着点地窖里昏迷的的女同胞们好不好?”
“好。”
刘美走过来愧疚的说:“女同志,我刚才误会了那个男同志,因此泼了那个男同志一身热水。”
鱼阿蔻这才发现凌北归已不在场,“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看。”
将杨大刚系回原地,大步冲回杜家。
推开正房门,就见凌北归坐在凳子上剪裤子,随着剪到膝盖的裤子能看到他腿上起了一串鸡蛋大的水泡,有的水泡已被他剪裤子时剪开。
蹙眉夺过剪刀,“这样不疼吗?”
凌北归浅笑,“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鱼阿蔻掀开裤脚查看,见有许多皮肉和裤子粘连在一起。
转身去杂物房内推出拉柴的独轮车,铺好被子后,去扶凌北归,“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凌北归:“不必如此麻烦,我带了药。”
鱼阿蔻坚持,“不行,我会担心。”
凌北归怔了一瞬,望向扶着自己胳膊的鱼阿蔻,她的眼里装满了担心,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脚不由自主的跟着人上了车。
鱼阿蔻给他盖上被子,推着车快步朝城里走。
边走边说:“我决定不先把杨大刚交给jc,因我发现女同志们看到他会害怕,哪怕他是晕着的,这样不行,得让她们把心底的恐惧发出来,你认为呢?”
然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以为他睡着了,便顶着风更快步的朝城里走。
凌北归并没睡着,只是魂游天外了而已。
父亲和爷爷一直在外工作,他和曾经的母亲赵君一起生活。
赵君的生活里只有交际应酬,美容购物,自己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她巩固地位的物品罢了,而她凌家少奶奶的地位已稳,自己亦失去了价值。
幼时他摔断了腿,赵君会不在意的出去跳交际舞,丢下他一人在家翻电话本找家庭医生的电话。
他生病卧床不起,赵君得知后只会冷淡的喔一声表示知道,转头用他生病需养身为由,找爷爷索要财物,陪伴他的永远只有医院灰白的墙壁和窗台上的麻雀。
从那时起他就有了个认知,只要不残,所有的伤都是小伤。
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因一点点小伤而为他担心。
怕他冷,盖上被子,怕被子碰到他的腿,把被角折叠起来再用树枝撑起边角。
抬手摸上胸口,那里涌上来的情绪很陌生。
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
鱼阿蔻本想去医院,没想到t城的医院并不在城中心,而要去医院还得再走一个小时,不发达的t城又没公交车。
只好去了卫生所,当值的白大褂是个50多岁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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