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拔腿朝报道处跑去。
鱼阿蔻两人还没走到报道处,收到消息的丰校长和宋钧迎了上来,本就如弥勒佛的丰校长彻底笑成了真佛,宋钧一双眼也眯的只剩一条线。
办完手续又聊了好大一会,双方才话别。
鱼阿蔻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了怒喝二重奏,笑眯眯的回了头,“一一,阿云。”
两人眼眶发红的冲上来紧紧的抱住她。
于云怒问:“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们?”
鱼阿蔻委屈的摊手,“我回来的第二天就分别给你们家打了电话,连打了三天都没人接,去你们家找人对上的也是铁将军,于是我只能等开学了。”
李一一于云:…她们昨天才访亲回来。
当下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还走吗?”
鱼阿蔻摇头,“不走了。”
凌北归递过来两份礼物,“阿蔻送你们的礼物。”
于云和李一一接过礼物对望了一眼,喊的这么亲密又替人送礼物?难道说?求证的望着鱼阿蔻。
鱼阿蔻收到她们眼中的意思微红着小脸点了点头。
于云和李一一心中尖叫,什么时候的事?她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凌北归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躲在暗处围观的男生,将手中的书包递给鱼阿蔻,满眼温柔的望着她,“我走了,你不能学习到太晚,三餐要按时吃…”
李一一瞄了一眼暗处,“我觉得男生们这下彻底死心了。”
于云重重的点头。
躲在暗地里的男生们死死的盯了凌北归半响,再忍痛的看了眼鱼阿蔻,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
凌北归交代完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鱼阿蔻目送着他的背影,心里涌上淡淡的不舍。
李一一和于云立马逼上来严刑逼供,“快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鱼阿蔻笑着跑开,“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你给我站住!”两人追上来。
鱼阿蔻嘴角勾出灿烂的笑容,家人朋友都在身边好幸福呀。
*
就这样,鱼阿蔻又恢复到了以前上学回家两点一线的日子,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个异地男朋友。
鱼阿蔻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从凌北归去出任务,她们好像二十多天没通过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鱼奶奶拿着信进来,“蔻囡有你的信。”
鱼阿蔻接过信快速的浏览一遍后噗嗤笑出声,信是凌北归写的抗议信。
“18号阴,蹲于地面看蚁搬食,心中被蚂蚁团结的精神所震撼,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19号雨,坐于廊下听雨,雨声令人心底平和,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20号晴,躺于塌上看书,书能使人明智,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鱼阿蔻笑眯眯的回了封信,“我方战友正为考试做准备,望同志理解。”
想了想在信末角处画了个头戴红色奋斗抹额的小人。
如今她确实每天都在为考试做准备,只因她不止得巩固自己的知识,更是得抓家人朋友的学习。
鱼阿蔻回完信便又将全部心神放到了学习中,没想到一个星期后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凌北归。
凌北归把一个樟木箱子搬到了桌面上,“这里是一些参考资料书。”
接着日常嘱咐一些她要多注意身体的话,说完不舍的揉着她的头,“我走了。”
鱼阿蔻望着他衬衫上汗出的盐渍,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问:“你跑这么远又只待了半个小时就只为给我资料送书?”
“不,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凌北归眉眼里的情意几乎能将人溺毙,“阿蔻…”
鱼阿蔻怔怔的抬头,眼前突被阴影笼罩,随即额头上印上了滚烫湿润感。
“我走了。”三个字被凌北归说的颤意翻滚。
鱼阿蔻半响后才反应过来,望着只剩自己的房间,脸色爆红。
鱼奶奶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哎北娃咋走这么快?而且咋跟喝醉了酒似的飘着走路?我看他脚跟都没挨过地,喊他他也听不到。”
鱼阿蔻隔着窗户红着脸给奶奶解释。
晚上看到箱中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资料书,回想到他白天的样子,心中软成一汪水。
刚翻开本化学资料书,里面突掉出张纸条,弯腰捡起纸条,上面写的是“我在陪着你”,再翻动两页,又多出张纸条,这张上面是一则小笑话。
放下这本书拿起另外一本,里面同样夹着纸条,这张是情诗。
鱼阿蔻花了一个小时整理出每本书的纸条,抚着厚厚一摞的纸条,心底那颗破土的芽苗窜高了两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