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卫国公一把推开沈延远,抬手一巴掌劈头就朝着魏嬷嬷打去,却被猛扑过去的苏氏拦了个结实,苏氏生受那一掌,拍在后背上猛趔趄好两步。
卫国公急忙收手,却见苏氏转过身子看向卫国公,冷声道:“公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魏嬷嬷是不是可笑?掌家对牌在我手里,我图什么?魏嬷嬷图什么?”
卫国公不敢与之对视,转过去道:“可这东西,也确实是在这狗奴房中搜出来的!”
随即又指着魏嬷嬷默声警告。
魏嬷嬷急忙摆手,连声道:“主人您可信我,千真万确不是老奴的,那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大娘子,您信我。”
卫国公当即喝道:“你还狡辩?仗着你与大娘子的交情是吧!那就打死这个狗奴,叫她吐出实情!”
旋即两个护院就进了屋,手持碗口大的木棍,苏氏张开双臂拦在魏嬷嬷身前,冷眼道:“嬷嬷是我的人,你动她就是动我!公爷若是真要打嬷嬷,先拿我开刀,到底我是她主子!”
沈延远也上去,拦在前面:“父亲,这件事情绝不可能与母亲有关,您若是不相信可以查,但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就定嬷嬷的罪,难免草率,况且于母亲也不公平。”
他咬牙忍下玉蝴蝶的事,先没有证据,根本不能对赵姨娘怎样,若是闹起来,赵姨娘还要反咬一口,心里只能念着沈惊晚是去找证据了。
“草率!她一个狗奴,你母亲将这么一个聚宝盆放她面前,她不眼热?!”卫国公气的暴跳如雷,满面通红。
“梅荣不是那种人,她自来尽心尽力跟我三十多年,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都让开!”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沈惊晚的怒喝,周围的奴才纷纷退避。
只见沈惊晚身后跟着两个彪型壮汉,架着来福出现,随后狠狠将人丢在地上。
来福鼻青脸肿,明显被打得不轻,他求救似地看向赵姨娘,赵姨娘用眼睛狠狠剜着他,一闪而过的毒辣。
沈惊晚对着卫国公行了一礼,旋即道:“父亲,我已经抓到贼人!”
卫国公气的笑出声,指着 * 地上的来福冷笑,旋即将手中的收据团成球砸在地上,狠狠踩了起来,怒喝道:“你们都将我当傻子!都将我当傻子是吧!”
“这小厮受人教唆,日日深夜钻狗洞溜出去卖库房的东西。”旋即冷声冲来福喝道:“你说,是不是你还有备份钥匙!”
那小厮想起方才手赵姨娘眼神警告,原先还会言语,此刻竟瑟瑟发抖,不肯说话了。
沈惊晚扫过赵姨娘,赵姨娘正在暗暗瞪着来福。
她道:“好,你不招是吧,阿兄,需麻烦你一趟,父亲若是不信,我们便将钥匙搜出来!”
在沈惊晚烈阳一般的双眸注视下,赵姨娘竟隐隐的有些害怕了起来,她抬手掩唇咳了咳,呼吸快了许多,竟是忘了这件事,白日都将钥匙收在自己手里,晚上交予来福,她忘了嘱咐收起钥匙,现在走是不能的,毕竟这里还有个麻烦。
沈延远很快喊了两队人来,卫军快速分成几波,沈惊晚说谁也不准放出去,一定要拦住,围得严严实实。
卫军得令,大院快速关了门,如铁通一般水泄不通。
沈惊晚走向赵姨娘,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她的双目,冷笑道:“姨娘应当不介意我这么做罢?还要劳烦姨娘不要轻易走动才是,免得有嫌疑洗脱不掉。”
赵姨娘被盯的如芒刺在背,讪讪的笑道:“自然不会,我走做什么?莫不是晚姐儿觉得是我偷的?”
沈惊晚靠近了赵姨娘几步,附耳在她肩头淡声道:“难道不是吗?”
声音只有二人可闻,却听赵姨娘猛的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