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出神,心思各自不同。
周围人山人海,而他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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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还没结束,只是沈惊晚有些困了,谢彦辞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觉得好笑,摘了面具递到秦六的怀中,道:“打道回府吧。”
秦六点头:“好。”
烟火盛会仍没停止,沈惊晚并未看够,打着呵欠道:“没事,我不困。”
这句话说的很艰难,略略没了平日的端庄,惹的周围几人笑出了声。
文时月道:“没事,年关还有烟花展会,那时候要更热闹。”
如此,才劝服了沈惊晚。
几人朝着回去的路上折返,这一路,沈惊晚倒是一直与谢彦辞并肩走的。
沈惊晚走在里侧,谢彦辞护在外侧,苏年几次要过来,不是被谢彦辞挡住,就是被秦六缠住,实在是叫他脱不得身。
谢彦辞忽然问身边拿着面具的少女,问道:“为什么喜欢烟花?”
沈惊晚许是没什么精神,说话时也就分外无力,道:“感觉很绚烂,像一个人最美好的一生,从很小的时候,一点点慢慢长大,绽放出最美的时刻,然后再缓缓走向消亡,很旖旎,那种感觉,很奇妙。”
谢彦辞偏头看向身边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小姑娘,她就算困的已经睁不开眼,还要看着烟花,仰头的时候,眼神无比璀璨。
他笑:“可是,也就一瞬间的旖旎。”
“够了。”她忽然收回视线,看向谢彦辞,眼睛很亮,深色的瞳仁带着不一样的光芒。
她说:“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世事变幻无常,留下过让人不能忘记的痕迹,就够了。”
旋即收回了视线,加紧了步伐。
谢彦辞被抛在远处,有风吹过,他忽然走了神。
文时月与贺游中途下了马车,小厮提着灯笼在门口等着。
苏年欲与谢彦辞拜别,却听谢彦辞道:“我也有事,刚好路过国公府,一起吧。”
苏年想了想,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扫了两眼谢彦辞,旋即笑笑继续看向前方了。
沈惊晚将头搭在马车窗户边,看着前面几个人的身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彦辞将她喊醒的时候,沈惊晚还有些犯困,伸手掩着唇打了个呵欠。
苏年笑道:“小丫头真是贪睡,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沈惊晚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