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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看着沈惊晚吓傻了, 略显懵的脸,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就这么脱口而出那句话。
他想,或许会叫她觉得自己诚意不够, 又或者过于仓促, 让她反感。
总归看着沈惊晚有些慌乱的脸, 他想, 她的的确确讨厌自己的吧。
手足无措的摆了摆手,强颜欢笑一般轻声道:“你别放心上,我知道我说这种话,其实很可笑,自不量力, 叫人讨厌。你就装作没听到,我方才的确是失言了,... ...”
顿了片刻,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呼吸都是抖的:“我想应该是因为昏了头... ...”
他很少会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时刻,在这一刻, 倒是有些像寻常人家的男子。
会慌张,会脸红, 会不知说什么,而不是永远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谢彦辞脸上的笑缓缓变得有些落寞,转过身, 仰头看着烟火。
烟火绽放的那一刻,炽热的火焰闪的他有些眼眶发酸。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幼时,他想,他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个明明什么也不懂却还要故作淡漠的少年, 也会好好保护她。
他怎么会在叫她难过,惹她生气,还要把她亲手推向别人的身边?
他都不会做,他不舍得。
年轻时候没 * 想过以后,所以也不会知道眼前人便是心上人,心上人就是天上月。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那么多后悔的机会。
他曾经叫她辗转反侧,久久难睡。
也叫她哭的杏雨梨花,红着眼睛问:“彦辞哥哥,你能不能看看我。”
能,现在的他只能看到她。
只是年少时他心里只装着恨。
沈惊晚看着身边的谢彦辞,仰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烟火,舔了舔唇,很小声地道:“我没有很讨厌你... ...”
“我只是有些,... ...”
有些怎样?
她也被难住了。
面对这样的谢彦辞,她成了失语者,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回应他。
毕竟见惯了任何时刻都冷着一张脸,感情从来不外露的谢彦辞。
此刻这个与自己咫尺距离的谢彦辞,她莫名觉得陌生,也有些难以应对。
她确实没有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