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一只手揉了揉面,实在是没办法,心里想着,左右又不是没穿,替她脱了塞进被子,赶紧弄完完事。
别越耽搁到时候直接发烧才好。
于是他先将沈惊晚放在里侧,自己将里面的被褥拽出来,叠的地下压了角,铺平整,掀开一处被角。
再看看沈惊晚,一动不动,乖巧的躺在那里,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微微弯了弯唇,无可奈何的继续抻着被子。
等到被子终于铺好,这才探出膝盖压在床榻上,半截身子钻入帷幔中,将沈惊晚从里面捞了出来。
看着沈惊晚均匀地呼吸,他抱着她的胳膊格外发烫。
只觉得沈惊晚的呼吸是喷在他脸上的,好像她着凉的同时,也把这寒意过给了他。
他竟然也不可遏制的无力起来,同她一般发着烫。
谢彦辞先将沈惊晚送进被子中,只是手触到她的腰边绳结时还是不可遏制的抖了抖。
为了表明自己的离场和非小人做派,他很是认真的咳了咳。
仿佛即将要施法一般严肃庄重。
语调很轻很轻的道:“那我现在帮你脱... ...”
不对,这样反而更像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耳尖一红,喉结上下滚了滚,看着床上闭眼的少女。
只听他换了种措辞,义正言辞道:“那我们要进被子了,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 * .”
一点声音也没有。
谢彦辞似乎在自己给自己打气,只听他道:“好,就当你同意了,沈小二,我没有趁人之危。”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解着沈惊晚的腰上绳结,一边还在碎碎念叨:“你醒来也不要生气,这不是我本意。”
沈惊晚大抵想不到谢彦辞会有这种时候,碎碎念,不断地告诉她,他绝非小人。
若是她清醒时看到这样的谢彦辞,应当会有些惊讶。
她一直都以为谢彦辞最是不拘小节的。
谢彦辞终于不再继续说,他的心都拎了起来。
丝带缓缓扯开,衣衫两边随着绳结的扯开缓缓袒露,露出里衣,因为贴着肚皮,反倒能瞧见她微微圆滚滚的小肚子。
说不出的可爱,像小兽露出自己柔软的腹部。
谢彦辞连忙转过身子,好像潮水挤压到了脖颈一般呼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