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月说的很是义愤填膺:“我快累死了好吧,等你们做了新娘你们就知道,这真是最错误的决定!我要不嫁贺游,我给你说,他就还是天天心肝宝贝似的哄着,等我嫁给他了,现在还没成黄脸婆,以后若是人老珠黄,指不定就要被当做什么就踢了呢。”
她说的夸张,顾卿柔摆了摆手:“你这就是闲出屁了。”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惊晚又问了一遍:“真的么?”
文时月边仰头张嘴接花生米边道:“自然不能有假,哎,也怪我,没给他什么历练。”
沈惊晚有些心神不宁的坐到了一边,顾卿柔和文时月还在叽叽喳喳。
门外忽然传来了嬉闹声。
“再喝点,贺游,你小子别是躲我们,你是不是不给面子?”
好像是有人来了,正在和文时月玩的不亦乐乎的顾卿柔,头上还顶着文时月的大红盖头,也在一瞬间傻了,僵硬的转身看向文时月道:“好像,好像来人了... ...”
文时月显然也愣住了,顾卿柔不由分说,一把抓起沈惊晚的手就要往床下躲。
沈惊晚连忙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两个人各自躲去了。
文时月急忙将盖头盖在自己脑袋上,心砰砰跳着。
贺游醉气熏熏的被人扶进了屋,旋即门被吱呀一声带上,门外的劝酒声也在一瞬间消散。
贺游摘了腰带,朝着文时月走了过来,咳了咳,一改原先醉醺醺的模样道:“夫人,叫你等久了。”
文时月按捺住掀盖头的举动,静静等着贺游过来,她问:“你没醉?”
贺游很是得意的道:“你想我醉?”
可是文时月的心思全在床下的顾卿柔与衣橱中沈惊晚的身上,她支支吾吾没说出一句通顺的话。
贺游道:“那帮孙子太不是人,当年在书院都没什么交情,现在灌起酒来也是往狠了灌,这回看了我这样,估计谢彦辞也要长记性。”
他边走边脱去繁重的喜袍,文时月有些慌乱的掐紧了衣袍,原先若是就让她们走出去倒也还是个时机,现在是走也走不掉,她还不能提醒。
可是真要与贺游做些什么,非得羞死她不可。
沈惊晚躲在衣橱中也分外紧张,手紧紧的拽住衣橱的门。
贺游脱的很快,衣服堆在椅子上,走到文时月面前,伸手替她掀开了盖头。
入目一张明艳清丽的脸,说不出的娇憨可爱,一如当年。
当年在山上,他听到她口中说喜欢的人时,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嫉妒的发狂。
可是什么也不能说,是他喜欢的人喜欢的男子,他又能做什么?况且他知道,那时候的文时月压根不喜欢他。
索性,老天有眼,知道他对 * 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有多重,而今她终于成了他的小娘子。
贺游缓缓屈膝半跪在文时月面前,摸了摸她没来得及穿鞋的脚,问道:“不冷吗?怎么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