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他迎娶亥国女太子,为震慑亥国而宠幸媵妾,虽然让她生理不适,但对他帝王身份来说似乎也没有毛病。
褚萍:“公主?这般的安排总没有错处,若是齐帝真的信守承诺,您就且当是多了两名奴婢。”
“先带着吧。”庄妍音背过身,回了殿中。
她倒是想知道,卫封还会不会抽风?
…
日子过得很快,周宫里上下准备得差不多了,卫封也在信中言他已出发上路,赶赴良辰。
庄妍音为他准备了青梅糖,他在信中说想念她做的糖丸。
她也有些不舍大周,带了护卫与陈眉出宫逛京城。
这依旧是从前的怀京,但百姓面容有显然可见的满足感,长街上吆喝声与来往谈笑声不断,一国安康可见一斑。
庄妍音戴着帷帽,身后跟着六名便衣护卫。
陈眉买了新奇的糖人递给她,又惊呼眼前杂耍节目:“小姐,那人会踩刀山下火海,好厉害!”
庄妍音不觉新奇,倒是被陈眉的咋咋呼呼与围观百姓惊叹的气氛感染,笑着同陈眉挤进人群去看。
这是怀京最繁华的东周大街,围观的百姓将戏台围成人群密集的圈,若是站在高处,便可见其中逐渐逼近的诡异。
数名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皆往中间那名身穿绿裙、头戴帷帽的窈窕少女靠近,人潮一时拥挤,少女被这些人假意看戏隔开,护卫急忙去寻她,一时被围观之人宽阔高大的身躯挡住视线。
一个与少女同样装扮的女子被围观百姓挤到护卫身前,护卫才终于放下心,询问:“小姐没有被撞到吧?”
少女不说话,只是戴着帷帽摇头。
陈眉不敢马虎,紧靠在她身边,直至戏幕散去,陈眉询问几声才知声音不对,也是在这时才发现这与庄妍音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是人假扮。
而庄妍音此时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望着眼前陌生的房间,默默恼羞加吐槽。
这是第几次被劫持了?
看戏的人刻意挤开了她,前后左右皆是要劫持她的人,她被点了穴位昏迷,此刻才醒来。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急忙从床上起身,跑出这间卧室,瞧见隔壁偏厅敞开的大门,她心头一喜,忽听背后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
“醒了?”
庄妍音僵住脚步回头。
黄木椅上斜靠着一男子,男子俊美得近乎妖魅,那双斜长的丹凤眼含笑眯起,站起身,身量竟比卫封还要高大一些。
她盯着他玄红相间的飘逸长衫,一瞬间想起了上次劫持她的那些青衣人。
就是这人!
庄妍音转身要跑,但原本敞开的门倏然间被人从外关闭。没有见到关门的手,该是屋外把守着武艺高强之人。
身后男子越到她身前,他虽然笑着,也俊美艳糜,但她感受不到这微笑里的一丝温度,下意识往后退。
男子按住她肩,沉重的力量让庄妍音再无可退的余地。
他太高,弯下腰来看她,一直在笑。
如果这不是劫持她又杀光她护卫的人,她一定会觉得这笑是友人久违的微笑。但这人现在越是笑,她越是害怕。
他咧唇笑起,一口整齐的牙洁白好看。
“你是认不出我了,还是将我忘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脸颊。
庄妍音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我们认识吗?”她虽然会擒拿,但屋外的高手她哪里打得过。
男子答得欢快:“认识啊。”他垂下狭长凤目,取下庄妍音腰间装糖的锦囊,拿出一颗糖丸放入了他嘴里。
没有闭合唇,他就张着嘴,粉红舌尖卷起糖丸,吃给她看。
这种行为幼稚,却总带着那丝恐惧。
庄妍音恐惧而疑惑,她并不认识这人。
他轻轻一笑,抚掌出声。
屋外的人得他示意,打开了房门。
紧接着,庄妍音望见一只大摇大摆的鹅走进屋中来。
大鹅脖颈细长,发出鹅叫声。
他毫不介意,将鹅抱到了怀里,凝望她笑:“想起来了么?”
庄妍音恍然想到了几年前那个可怜的小童,她抢过他的鹅蛋,还曾想救他。
但那小童已经死了啊,而且身前这人明显已经成年,他怎么可能是那小童呢。
见她眼底的矛盾与疑惑,男子笑起:“想起来啦,是我。”
“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家遭逢大火。”
“没死成。”他皮笑肉不笑,“可还记得你们书院中的人买了我的鹅?”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徐大哥买的,他每日都给你的鹅喂最好的食物,夫子与各位大哥还拿它作诗,都很善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