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他喊着, 嗓音缓缓,“你刚刚是不是被我迷得不行了。”
不等盛蔷回应, 沈言礼复又开了口, “你现在和我保证, 说你之后还会这样偷亲我——”
他拖长着尾音,顿了顿补充, “我今天就不让你往下了。”
---
盛蔷被人携着去浴室的时候,用动作表达了对他格外强势命令的不满。
连带着之后的一系列动作,都在刻意地躲和避, 怎么也不配合。
秋季稍凉,空气里都泛着瑟瑟。
即便恒温又开了暖气,花洒迸发出热水的时候,不免还是让褪得干净的盛蔷瑟缩了几下。
萦绕的水汽泛起了朦胧,将两道叠着的身影雾化开。
自浴缸那边略微被沾湿了以后,沈言礼就带着盛蔷来了玻璃移门内,她的雪背紧紧贴着瓷砖,稍凉的刺意加之凌空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收住,变得尤为紧张。
在她频频因为沈言礼带来的大惊小呼中,反倒是增添了以往都没的趣味。
沈言礼捧着,正是停不下来的时刻。
而他虽说没有醉到完全不行的地步,但因着确实被灌了那么多杯的缘故,此时此刻很是有兴-致。
走走停停地来,又缓又慢又急中自由转换。
花洒器中往下喷洒的流柱在他头顶垂落,将额前的碎发打湿。
他干脆尽数撩起头发,露出线条流畅的眉弓,挺鼻抵在她的耸伏上。
最后女孩转了过去凹着腰,背对着人吱吱呜呜,好半晌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世界仿佛停在了这样泛着湿雾,朦热潮涌的相拥里。
每当特殊又值得庆祝的日子里,某种意味上的释-放,是最能抚平躁-动的因子的阐释。
今晚的沈言礼,因为首次试飞的成功。
将他所有贲张的热血,任性挥洒的恣意,不吝的混状,统统并着。
连带那份微醺后勃然而起的精力,一一挥发在了心爱的女孩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回到主卧的时候,盛蔷累得不行率先睡去。
沈言礼却迟迟没有入睡的意愿。
他盯着她纯美的睡颜,拨了拨她额边的乌发。
不知望了多久,才动作微起。
他攥着她的手指抵在唇边。
缓而郑重地印了下。
---
秋天落幕,初冬携着枝桠上的白霜,很快抵达南槐。
整座城市被冷意裹挟着,卷来归林返巢的悸然。
早在初秋伊始,沈言礼就接受到了京淮航大的邀请。
除了书记的通知,连校领导都亲自出了马,特意邀请沈言礼回母校,来给航大的学子做个演讲。
连媒体都不知晓的某些讯息,校方则是因为和民航局合作的关系,知道不少内情。
不提之前唯盛航空旗下自主研发的飞机系列竣工这一条,首次试飞的告捷,外加在那之后多次试飞的频频成功,都是京淮航大也在密切跟踪观察着的点。
沈言礼毕业还没几年,已然凭借着在航空领域超前探索和领先的步伐,被校方利落地划入了杰出校友的行列。
甚至还有将他本人以及ss飞机总体设计实验室的那些经历和研发成果,一并列入校史馆的意向。
沈言礼在最初接到通知的时候,其实没怎么考虑就拒绝了。
他原本觉得忙,自己平日里有空的时候又都去陪了盛蔷,哪儿有闲暇的时间,干脆就没应。
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的话,不用勉强,也就不用跑那么一趟。
可这事不知道怎么又被书记说给了盛蔷听。
她当即推掉两人原本一起的相处,让他还是领下学校此次诚挚邀请的心意。
乍一听到这样安排的沈言礼,敛着眸啧了声。
一副不是很热忱的淡然反应。
这幅样子当即惹来盛蔷如雷达般的敲打。
“我去行了吧。”沈言礼那时候正在玩电动,半点多的眼神都没分过来。
盛蔷刚从冰箱拿了盒桃子汁,缓缓地啜,“你听清楚了吗就应,好敷衍。”
“怎么才算不敷衍?我听了,也清楚了。”他头也没回,“也就是我和你的二人世界,还没个演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