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玲珑骨 宁归 2403 字 13天前

但是还不能放全部截图,呜呜呜因为又会剧透。等我写完,就可以放截图了,我先去保存一个,万一没了就完了。

包括慕先生的身世,也是半取材于现实世界,而且是半取材的近几年发生的一件真事,只能说太惨。

闻沉渊的人设比较简单一点,只是取材于一句话。

林含光案件是半取材历史

幽陵则是半取材于近现代

大约文中很多都会有最原先的真实事件取材点,但是发展和结局都是我自己按自己需要走的。

第94章 山雨起

虞归晏轻轻靠在乔锦瑟腹部, 听着胎儿的动静。胎儿四五个月, 已是有了胎动, 便是她贴着这些时辰, 胎儿都踢了踢她:“也是该离开了。”

可顾玄镜真的会离开吗?

“王妃, 世子妃。”

正在虞归晏沉思间, 外面来了魏王亲随君辞。君辞行礼后道:“王爷吩咐属下告知王妃, 今日会晚些时辰回来, 让王妃早些歇息。”

“知道了。”乔锦瑟淡声应道,她示意嫡妹起身, 转身进了内室,取了一只玉白的瓷瓶交与君辞,“王爷今日走得急,忘记带含舒丹,若是过了时辰没用膳又没用含舒丹, 只怕身子会不适, 你记得提醒王爷按时用晚膳, 若是来不及用晚膳, 便先服含舒丹。”

虞归晏在内室听着乔锦瑟吩咐君辞照料好君临, 亦渐渐想起了这两月来从闻清潇那里得知的一切。

曾经她疑惑过, 以管渐离之地位, 又如何不能迎乔锦瑟进门, 后来才知管渐离是两年前才承袭家主之位,更早之前,管渐离甚至未认祖归宗, 不过是流落街头,受了乔锦瑟恩惠方才得以活下去的乞儿罢了。

贫寒百姓与世族家主,乔游会选谁,一目了然。只是苦的却是乔锦瑟,心有所属却不得不嫁与旁人,尽管如今一切似乎都过去了,可乔锦瑟真的开心过吗?如果她放下了,真的还会这般每日着正红衣袍,时时刻刻提醒于自己吗?

“晏晏。”

乔锦瑟进得内室,便瞧见虞归晏出神地望着窗外,连她进来了也没回过神。

“姐姐唤我?”虞归晏连忙敛了多余情绪。

“唤了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在想什么呢?”乔锦瑟在虞归晏身边坐下。

虞归晏道:“我只是想起了前几日听府里丫鬟提起的一桩事,姐姐要不要听听?”

“何事?”乔锦瑟似乎来了兴致。

“听说北城口有一妇人七年前死了夫君,前五年都规规矩矩守寡,前年却突然改嫁给了一个屠夫,旁里都说这妇人以一身侍二夫,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将来定是要被屠夫厌弃的。可那妇人却说,‘男子可再娶,女子为何不能再嫁?我与谭郎两情相悦,他未娶,我丧夫,怎地便不能成亲了?’这等惊世骇俗之言当时就吓呆了一众邻里。”

“自那之后两年了,妇人不仅没被屠夫厌弃,甚至还与屠夫添了女儿,生活过得很是不错,比之守寡好上了不知凡几,府里丫鬟也是听了之后议论着。”

“我很疑惑,以一身侍二夫便真的是错吗?若是分明与那人两情相悦,却因着嫁过人而要避讳着,难道不会遗憾一生吗?”虞归晏仔细地端详着乔锦瑟脸上的神色,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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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一纸书信被掷入博山炉。顷刻之间,仙山犹如被烈火吞噬,鬼怪张牙舞爪着。

顾玄镜立于博山炉旁,身形颀长,一袭白衣胜雪。从博山炉中飘出的银灰散落在他发间,仿似雪中一夜白发,连眉目间都染上了清冷的雪意,寻不到半丝往日里的疯狂失态,俨然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与高高在上。

“你的身体已是大好了。”风间琉栩抬袖拂过博山炉,烈火骤灭,滚滚白烟缭绕仙山。

顾玄镜拨弄着手中扳指,高贵滟华的眉目淡静似雪:“是吗?”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风间琉栩淡淡一笑,“你既然不信我的医术,当初又为何要信我说过的借尸还魂之辞呢?”

或许是他错了,十年之前便不该告诉玄镜人死之后有借尸还魂之可能。便是那时痛彻心扉,也好过如今的纠缠不休,甚至连虞氏已经嫁人,玄镜都不愿意放手。

知晓风间琉栩在暗示什么,顾玄镜只道:“天色已晚,我先回了,你们也早些歇着罢。”

言罢,他便往外走。

君临未动,风间琉栩叫住了他:“玄镜,她已经够恨你,你如果再毁了闻氏,杀了齐王世子,便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见得他的步伐微顿,他道,“即使到时候她真的能回到你身边,也只会恨不得抽你的血,剥你的皮,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他以为告诉玄镜虞氏可能还活着是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可事到如今,他方才发觉,他做错了,错得离谱。

“至少她会还是我的妻子。”顾玄镜的身影融入半明半暗的天色里,声音亦渐远去,“何况闻清潇死于幽陵逆反,那是他为大秦百姓、为这天下舍身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与我何关?”

闻氏于朝堂而言毕竟还算是有用,他本不想动闻氏,因此此前不过是阻拦闻氏,加之借皇帝之势夺回安乐,可闻清潇明知他之意,还执意娶了安乐,甚至算计于他。

甚至连安乐......

想起数日前安乐满是信任的依附在闻清潇怀中,却对他不假辞色,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愿,他只觉心痛如绞。

闻清潇碰了他的妻子,便该为此付出代价。

顾玄镜的身影彻底隐没于远方尽头,屋檐下的风间琉栩却是险些一个踉跄,见着要跟上顾玄镜的顾义与顾礼,沉声道:“你们便不劝劝你们主子?任由他这般!”

顾礼与顾义同时止了步伐,顾礼开朗,这般情形下,他却不知从何开口。顾义细心,闻得风间琉栩的话,他回了首,一撩衣袍跪在风间琉栩面前:“请太傅与魏王殿下勿要阻拦王爷!”

“你说什么?!”

顾义叩首:“属下请太傅与魏王殿下勿要阻拦王爷。”

他道,“王妃仙去十载,王爷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因为太傅一句‘王妃也许还可能借尸还魂活下来’,十年了,王爷每每听闻有与王妃相似之人,无论多忙,都会舍下一切前去,甚至连被旁人当作疯魔了也在所不惜,可...无一例外都是假的。如今王妃好不容易真的回来了,王爷要怎么放下?”

想起这十年之间,顾玄镜不顾一切的疯狂行径,风间琉栩不由得微阖了阖眼:“可你口中的镇南王妃已经是齐王世子妃了,你们主子也该放下了。”

“不知道太傅还记不记得斗琴会那日。”

风间琉栩怎么不记得?他虽去得晚,可却清晰地记得玄镜那一句“何为自重?她是本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