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 碍于齐云帝在而没敢生气,只嘀咕着:“我怎么穿了凊王爷的衣服?”好嫌弃。
解情握住她的手,解释道:“你的衣服上全是别人的血,你受得了么?”
宗绫摇头。
可她也受不了秦洬的衣服穿在她身上。
男女授受不亲,穿男子穿过的衣服又像什么话呢?
她黑着脸,下意识要将衣服脱下,被解情按住手。解情嗔她:“别胡闹!”哪有当众脱衣服的。
“我……”宗绫有些生解情的气, 闷闷的低下了头,“又不只他有衣服。”
解情:“……”
这她倒是没多想了。
不过周身都是男子,穿谁的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宗绫极力去忽视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疑惑道:“姐姐可有去祭拜先人了?”
“这……”解情有些不知该如何说。
还是齐云帝开了口:“在阿绫醒前,解姑娘就已去过秋月镇南头小岭,当下正是前往木暨山的路上。”
“木暨山?”宗绫不解,她对隐州附近以外的地方并不了解。
“木暨山是朕要去的下一站,略莫百来里路。”齐云帝继续道,“朕觉得与阿绫甚是投缘,便做主让阿绫相陪了。”
言罢他不着痕迹的瞥了前头的秦洬一眼。
宗绫愣住,心道再亲民的皇帝,骨子里都是霸道的。
可她能说什么?
看着她发愣的模样与记忆中小阿英几乎一样,齐云帝不由又晃了晃神。只是对方明显比小阿英要瘦弱不少。
齐云帝突然叹息了一声,道:“阿绫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宗绫摇头:“还好。”
“你现在住哪儿?”
宗绫犹豫了下,应道:“二舅与二舅母做主让我回去了。”
齐云帝微微点头:“哦,那就是住在施家了。住在这样的人家,难免需要应付各家高门贵妇女,怕是没少受奚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