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洬的衣服落在令香怀里,这事情真是又匪夷所思,又骇人。
施二夫人冷着脸,以斥责的语气问令香:“怎么回事?这衣服哪里来的?”
令香一副吓的一哆嗦的模样,仿若难以启齿这衣服的来处。
若这只是后宅的事,作为施家二老爷的施德自是不会过问的。可当下这衣服可能就是秦洬的,便沉着声音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令香吓得跪下:“回二老爷,回二夫人,这衣服是夏樱姐从表姑娘房间的床底下发现的。夏樱姐偏要说这是凊王爷的,是表姑娘偷了凊王爷的衣服,奴婢才赶紧过来找表姑娘。”
这时一向不会多事的慕容琴发现了一个问题,便问令香:“我记得之前你明明在医馆?如何回去了?”
令香:“奴婢想到风萍院中的观叶还未修剪,便回去了,表姑娘素来都不喜奴婢贴身跟着。”
慕容琴:“那夏樱为何会去表姑娘的房间?”
令香:“夏樱不知二姑娘的去处,便以为二姑娘去了风萍院,遂去找。当时奴婢正在表姑娘房里净尘,不小心摔坏了花瓶,她听到声音便进去了。”
施二夫人可不管这些细节,只注意到宗绫偷秦洬的衣服这事。她过去将那衣服的料子摸了摸,顺滑柔软,便知这是最上好的料子,够的上他的品味。
只是依旧有些不确定,毕竟当事人还什么话都没说。
施德斗着胆问不知何时换了个姿势,正双手抱胸,姿态随意的倚着门框看戏的秦洬:“王爷,这衣服……”
秦洬未答,只转而淡淡的看向路上的行人。
但聪明人都知道,那衣服若与他无关,他也不会留下来,便都算是确定这衣服就是他的了。
施二夫人脸色渐渐更难看了起来,便吩咐身旁的丫头:“立刻去将表姑娘与老夫人请出来。”
施二夫人介意的是宗绫竟然打秦洬的注意。
施德介意的是宗绫竟然偷秦洬的衣服,他以为秦洬不走,就是为了要交代的。得罪秦洬,他的脸色自然也不好,连忙过去道歉:“下官先代外甥女向王爷陪个不是。”
他的两个儿子施佩戡与施佩倾也站在他身旁朝秦洬作了个揖。
秦洬倒没什么反应,直到宗绫与老夫人携手过来时,他才抬眸看了过去。
见到他还没走,宗绫眼里明显有着不悦,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
老夫人更是虎着脸,知秦洬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当今皇上都要仰仗的人物,轮不到她摆谱,便只能忍住没将他赶出去。
老夫人问众人:“将我们喊出来做甚?”
一直没说话的施明媚眸中闪耀着讽色,心觉宗绫这回可真是逃不过去了,恶人总归是要有报应的。
施二夫人从令香手里拿过那件衣服,就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阿绫这回可是犯了大错。”说着她还冷冷的看了宗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