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喜欢穿浅色衣裳,今日的他难得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与黑夜相融,更让人捉摸不透他这个人。
无论他的琴艺如何、他长得如何、他的衣服又如何……直觉让夏樱觉得现在的他非常危险,她惊恐无比,覆在地上瑟缩不止,脸色惨无血色。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谁也没有发声,静谧的夜里只有动人婉转的琴声缭绕许久才渐渐散去。
秦洬抬手轻按住琴弦,止住了那一丝余音。
他抬起幽深漆黑的眸子看向夏樱,伸手接过惊奕递过来的匕首。
只是一眼,夏樱更是吓得如被冻住了一般。
秦洬站起身朝她走去,夜风微微吹动着他的衣摆,匕首在绢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寒芒,刺的夏樱眼睛通红,连连摇头,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秦洬抬脚就将她踹到在地,一脚踩在她的胸口,用匕首刁落她嘴里的白布。
他左胳膊抵着曲起的大腿,弯腰懒懒的打量着她,似是不喜她这么跟吓傻似的安安静静的,他突然脚下一用力。
“啊……”夏樱登时惨叫起来,疼的脸色更是白如纸。
秦洬手里的匕首缓缓在夏樱那张白嫩的脸上移动着,仿若随时能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吓得她立刻收声,不敢动弹半分,只瞪大雾气蒙蒙的双眼,眼泪哗哗的流。
她实在不懂凊王爷为何要将她抓来这里,还如此待她,要很努力才哆哆嗦嗦的出声:“王……王爷,奴婢……”
秦洬只突然懒洋洋道:“那件衣服是你搁入宗绫房间的?”
夏樱未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个问题,不敢有半分隐瞒,她颤抖着声音应下:“是……是奴婢……”
“信也是你写来给本王的?”
“是……是……”
秦洬手下的匕首陡的一用力,白嫩的脸上瞬间渗出鲜红的血液。
夏樱又惊又疼,钻心的感觉让她抬手捧着脸惨叫起来。
看出来秦洬嫌吵,惊奕过去又将夏樱的嘴给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夏樱流着眼泪惊恐的看着眼前明明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却如魔鬼似的秦洬,不断摇头。
秦洬手里的匕首在夏樱脸上换了没血的地方游走着,继续淡问:“有人指示你?”
夏樱仍旧摇头。
大概是分不清她摇头是害怕还是否认,秦洬随手又将她嘴里的白布刁落。
夏樱赶紧连脸上的疼痛都不顾了,哭道:“没有人指示奴婢。”她是二姑娘的贴身婢女,若要被怀疑,二姑娘最容易被怀疑,她不能拖累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