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这个人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就像活在世外一般,只要他想做的,世俗规矩在他眼里就轻如鸿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把控的了他。
听到她这话,他本就幽深的眸子变得更是如墨一般。
他不高兴了。
他想到那日所遇到的那个以烟杆做腰饰的人,眸中划过一道冷光,问道:“你刚才在想别人?你变心了?”
宗绫干脆老实道:“是,我变心了,我喜欢上别人了,你快走好吗?”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她突觉一阵强烈的寒凉之感,就仿若突然掉进了冰窟窿一般,让她不由打了哆嗦。
她又看向他。
她知道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她以为他会发作,但他没有,他只突然垂眸伸出自己的胳膊,淡道:“我身上有重伤,你帮我包扎。”
其实宗绫老早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只是因他的存在而没有心思去想太多。
当下经他一提醒,她才下意识朝他的胳膊看去,果然看到那黑色的衣料上有一大片印子。
那是血。
只是黑夜中,又穿着黑衣,不难让人发现罢了。
她心下明明是一惊的,却是摇头:“我不帮你,你回去吧!”
他的事情与他何干?她不想与他纠缠不休。
他抬眸紧盯着她,见到她眼底一片平静,对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在乎,哪怕他死了她也不会在乎一般。
他抿了抿嘴,突然转身就从窗户施用轻功隐于黑夜中。
宗绫垂眸呆呆的看着地上那滩血迹。
她知道,他这是气走了。
秦洬回到凊王府悠水榭就不顾身上的伤去了浴池间沐浴,之后自己坐在浴池旁边亲手为自己处理伤口。
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隐私,谁都不行。
他胳膊上的伤很深,狰狞见骨,哪怕包扎好后,也瞬间有血渗出来。
他的脸色虽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比平时更白,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神色淡淡的处理好伤口,他便为自己着了件长袍。
当他坐在浴池间口上的榻上任阿闫为他将头发擦拭的半干后,他便拖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回到了书房。
明明一身伤,但他还是那个他。
见到王爷过来,惊奕强压着对王爷那身伤的担忧,禀报道:“下面活捉了几个意图刺杀宗姑娘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