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宗绫明白过来原由,一手拿起他的大手,一手在他手背上就是狠狠一拍,“你有病。”
秦洬不在乎被她打,他反而转过她的身子,痴迷的亲上她那仿若入口即化的小脸。
如今是临近秦子蔺与施明絮的婚期时,施家与俞王府都在为大婚忙碌着。
对于施府来说,已经名声破败的施明絮能捞到这门婚事,确实算是可喜可贺的事情。而且堂堂俞王府愿意娶这么一个女子进门,多少会让外面的多想。
也不知是否有人在刻意放消息,耀都有人在传之前那些让施明絮名声破败的事情怕是有隐情,否则俞王府怎会要这么一个女子进门?
而且秦洬脾性古怪,视人命如草芥,宗绫曾作恶多端,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施家人未想到这门婚事还能将施明絮的名声带的好起来,府里府外的,也都更是一片其乐融融。毕竟施明絮的名声关乎于整个施府的名声。
施佩戡踏入施府,见到四周布满红妆,只觉眼睛刺的难受。他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回到了自己与慕容琴所住的独院中。
慕容琴为他宽衣后,便问:“二妹大喜的日子快到,我怎觉得你不大开心?”
施佩戡没说话,去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灌下。他不善于撒谎,所以干脆就不说。
前些日子他无意中听到母亲与妹妹的对话,才知道这门婚事竟然她们算计来的。他是一个老实人,眼睁睁的见到母亲与妹妹丑陋不堪的一面,他的心情又怎会好?
偏偏他的立场却只能选择隐瞒。
就在昨日,他去畅意海找同在兵部武选清吏司任职的员外郎高清谈论公事,见到二楼的护栏上,屈膝坐在上头提着酒壶喝酒的秦子蔺。那时的秦子蔺眸视前方,面无表情。
因家中母亲与妹妹,施佩戡对秦子蔺充满了愧疚,他抬头对秦子蔺道:“世子酒量不好,还是莫喝多了吧!”
听到声音,秦子蔺低头看来,见是施佩戡,他满不在乎的笑道:“练练酒量,免得以后又认错人,一醉成毕生遗憾。”
明明是在笑的,施佩戡却从他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看到了悲戚,让施佩戡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浓郁。
再没心情进畅意海,施佩戡转身就走了。
想到自己妹妹的毒辣,想到那个倒霉的俞王世子,施佩戡脸色越来越沉。
可他终究是没勇气毁掉妹妹好不容易得来的婚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睁睁的看着腊月二十,俞王世子与施明絮的大婚日子来临。
腊月二十这日,宗绫与秦洬既没有去施府喝喜酒,也没有去俞王府。应宗绫的要求,秦洬陪宗绫待在医馆陪柳蓝玉。
柳蓝玉看起来,状态还好,对她来说,秦子蔺本来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她习惯了单恋,也明白他迟早得娶别人。她唯一觉得遗憾的只是,他怎么就非得娶施明絮那种烂人,连带着她对他都隐约有些不满。
他若娶个好些的姑娘,她也舒坦些。
宗绫怕柳蓝玉只是故作坚强,便握住她的手,建议道:“要不我们打牌吧?”对他们几个人来说,打牌真是一个舒缓情绪的好方式。
正啃着蜜酥将一腔酸楚压在内心最深处的柳蓝玉,一时都没有听到宗绫的声音。
宗绫最了解这丫头那喜欢逞强的个性,每次都故作洒脱,说不得哪天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爆发。
宗绫推了推柳蓝玉的胳膊,又道了声:“蓝玉,我们打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