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想说什么,闵应至今想起女主的那番话,还泛恶心。
什么‘你若是爱我,就请帮帮我所爱之人。我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活’,这是女主的原话。闵应当时看的时候,说实话还是有一点点感动的,但是后来一品咂,就觉察出这话中的不对来了,是真的婊啊。
你爱的人,管我毛事?若闵应是屈鸿渐,一定会这样回击女主。什么玩意儿?
傍晚,闵应没有去后院周氏那里。他简单的吃了两口,就开始翻看今日夫子所讲的内容。
这国子监中的天才不少,让闵应有了不少的紧迫感。尤其是那个屈鸿渐,听说他自幼失怙,由寡母省吃俭用养大。好在他读书上确实有天分,以后谋个官职,他与他寡母也算是熬出来了。
闵应知道自己若是不努力,怕是还不如那屈鸿渐。
那屈鸿渐若是辜负他娘的含辛茹苦,只是个平庸之辈。他还可以凭劳力过活,虽然日子苦些,但好在活的一个安心。
闵应则不同,他自从出世,就由不得他平庸。他必须鞭策着自己,努力些,再努力些。
“公子,小的是乐湛”
门外,乐湛的声音打断了闵应的思绪。“进来”
闵应放下手上的书本。
“公子,您所料不差,昨夜我让小凌去听二公子的墙根儿,今日又让他跟了二公子一整天,果然有了收获。我刚刚又让他去继续盯着了,有什么消息他即可回来禀告。”乐湛老练的回道,脸上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沉稳之色。
至于小凌,则是闵应三年前在随周氏去青山寺上香的途中,被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文景十七年大旱,许多京城附近的田地颗粒无收,大量难民涌入京城,当时的情景闵应还历历在目。
当时小凌也就和闵应一般大的年纪,是个面黄肌瘦的小小子。
闵应将他救下,他醒来之后就心甘情愿的成了闵应的随从。他在武学上的天分要比闵应高的多,所以他也是唐骏唐师傅的得意弟子之一。
“你说说吧”
“是”乐湛顿了顿道,“与二公子暗中联系的人正是二皇子。昨夜小凌亲耳听见二公子与亲随的谈话。”
乐湛将那谈话与闵应又复述了一遍。
“果然是二皇子吗?”闵应的眉头微皱锁,这次这件事这么清晰明了,怎么有种感觉是有人故意给他下了饵,将他引入的感觉。
……
“二公子,您喝茶”心腹将茶放在闵庸的桌案上,不动声色的往外看了两眼。
“嗯,昨日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二皇子可有回话?”闵庸也看了看窗台上那盆被他剪秃了的文竹一眼。手指上则是沾上水在桌上不停的划着。
桌上用茶水写出了一串字‘他可信了?’
“嗯,是的二公子”那心腹看着闵庸,暗暗的用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水字,点了点头。
☆、19.第十九章(捉虫)
闵应本来想隐晦的提醒一下闵白卓,让他提防一下闵庸,和二皇子的人。可是当时话到嘴边,闵应又住了声,事情调查的过程太过顺利,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还有一事,那个荷包既然是闵庸故意放在那儿。可是事后,他竟然都没有发觉和追查这个重要证物的下落。
他就没想过,这荷包是不是被闵应捡走?若被闵应捡走,不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暴露,可是他们并没有给闵应一种着急慌张的感觉。
相反,他们倒是从容不迫的紧。
“阿应,想什么呢”,薛启铭看闵应自己站在学室草帘处,一副出神的样子。
“啊,没什么”闵应回过神来,笑着道。
闵应不说,薛启铭没再接着问。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放在闵应眼前晃了晃。
“什么?”闵应只看见眼前有个灰蓝色的物什,一晃而过。
“荷包,我表妹刚做好的”这次薛启铭放在手心里,让闵应看了个仔细。
青灰色的绸缎面上绣了一丛绿竹,闵应放在手上端详了片刻,又递还给薛启铭。
闵应只能看出针脚密实,整齐,别的他还真看不出来。
“阿应,这可是我表妹绣的,雨棠表妹”
“嗯”
看到闵应在听到穆雨棠的名字,反应如此平淡。薛启铭本来强绷着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
“你反应这样平淡,那这个多出来的我就拿回去还给表妹算了”
薛启铭从怀里取出一只蟹壳青缎面绣雄鹰展翅图案的荷包,一脸可惜的看了看,准备揣回怀里。
“给我的?”闵应一把抢过过,他自己怕是都没发觉自己那不自觉的弯起的嘴角。
“这是我表妹看在你最近送她许多小玩意儿的份上,给的回礼,你小子可别想歪了哈”
薛启铭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道。
“哎?想歪什么?”闵白卓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同样的手法,一把抢过闵应手里的荷包。
“是个荷包,不过这上面的鹰怎么这么眼熟?”闵白卓仔细一瞅,“这好像是我前几日送给小堂叔的雄鹰图,怎么被做成绣品了?不过绣的倒是挺好,眼神和那羽毛,就跟活了似的。”
“拿过来吧”闵应将荷包夺过,他还没仔细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