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闵庭刚被带进来,脸上诡异的抽搐着,嘴角不停的吐着白沫子。
他的手指也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一般常人是做不出来的。
凑到近处,还能清晰听见他在不停的喊着‘给我药,给我药’
肥硕的肚子不停的抖动着,三个健壮的小厮才勉强将其控制住。
“他这是怎么了?”荣王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大哥应该是中了长乐花的毒”闵应回道。
“长乐花?”荣王不识得这个什么长乐花,短乐花。
他只想知道这东西会让人怎么样。
“这长乐花长期服用,会让人成瘾,一不服用,就会让人丧失神志”闵应未开口,开口的是一旁站着的乐湛。
“那他为何会染上这种东西?”
“锦姨娘,争宠”闵应叹了口气,道。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那如此说来,是我害了我的儿子,是我?我就是故事里那个蠢笨老爷,被蒙住双眼还不自知!”荣王也不顾及在场的三皇子,直接吼了出来。
“三皇子,我父王和兄长如今这样,就不留您了”
闵应拱手道。
“好,不过我要带闵庭一起走,毕竟他害死了闵庸。”闵庸虽然是庶子,但是也是流的大梁宗室的血。
闵庭是要被押解受审的。
“父王您看?”闵应上前扶住荣王,询问道。
荣王未开口,只是迟缓的点了点头。
三皇子出了荣王府,那眼中的迷蒙渐渐散开,他弯了下嘴角,道“这个闵应,倒是有点意思”
……
一月后
闵应院内的小厅中,他正在分装泡好的蝎子酒。
“着人将这些送去给外祖父,剩下的给父王送去。”闵应指着两个一样大小的瓷坛,吩咐道。
“是,公子,不对,世子”乐湛抱起两坛酒乐呵呵的道。
前两日荣王才将那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昨日皇上就批复下来‘准’。
闵应自此成为了这王府中的第一顺序继承人。
也成了这王府中继荣王和周氏,王府中排位第三的主子。
“乐湛,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狠,毕竟那日我已经料到闵庭所图,但还是放任让他得手了?”闵应迟疑的问道,他像是在问乐湛,又想是在问自己的心。
是不是太狠了些?
“世子,乐湛不知您为何会忽然这样想。”乐湛又将手里抱着的两坛酒放下,面色认真的道。
“您那日是料到大公子会有所行动不假,但是您同样也给了二公子机会。是他派人想要将您踏死”
考核那日清晨的惊马之事,闵应到了国子监之后,一直在暗中跟踪的小凌跟他回报。
确实是闵庸派人所为。
加上那一次,闵庸已经多次害闵应在生死边缘徘徊。
对于这样一个人,闵应不想做农夫与蛇里那个愚蠢的农夫。
“不,乐湛,我就是狠,我承认。我不该做完事之后还这样自欺欺人的寻找心里安慰。好了你去吧,我要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闵应摇了摇头道。
狠就是狠,他问心无愧。
“公子,不是,世子,薛公子来了”已经习惯了称呼公子,这一下子改了,乐湛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让他进来吧,不过你这酒得送到什么年月去”闵应指着乐湛怀里的酒,道。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乐湛刚出门,薛启铭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阿应,你还在这干嘛呢?快跟我来。”薛启铭上前拽住闵应就往小厅外拖。
“哎哎,怎么了?”闵应身子一扭,轻而易举的挣脱了薛启铭的钳制。
唐骏如今每到休沐,还是照常来荣王府教闵应骑射功夫。
最近几日连唐师傅都说他的功夫进益了不少。
“你还跟我来这个,早知道我就不来跟你说棠表妹离京的事了”
“什么?”闵应一脸错愕的看着不像是在说笑的薛启铭。
这次换薛启铭被拖拽着出了小厅。
“哎,哎,你慢点……我可不像你,皮糙肉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