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让皇上对此事是三皇子所为深信不疑的一个重要原因。
“皇上,若是有人早就将手伸向三皇子府呢?”
闵应的话让皇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李福顺,宣太子”
皇上的双目紧紧闭上,眼睑处微微颤抖着。
“不用宣了,儿臣猜到父皇想念儿臣,就提前在殿门外候着了。”从门外传来太子的声音。
闵应看到皇上的双目突然怒睁,“你竟敢无视朕的旨意,随意出东宫?”
太子的禁足令还未除,如今他站在这御书房中,已然是犯了抗旨之罪。
可是看太子面上的神色,仿佛根本没在意这些。
“父皇与……荣亲王是吧?”太子看向闵应的眼神带了几分杀意,脸上的皮笑肉不笑并没有让人感觉愉快多少,“你们刚刚的谈话孤也听到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原来还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孤都不忍心杀你了。”
“太子是准备造反吗?”
闵应作出一副惧怕的模样,往皇上那里退了几步。顺势将皇上护住。
“造反?这大梁本来就是孤的,还不是这个老不死的。”太子今日感觉比往日更加狂躁一些,他手里不知从哪里拿了把剑,指向一直冷眼看着他的皇上。
“太子,你要造反吗?”
此次这句话,是皇上问的。
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看向太子的眼神慢慢变的比那腊月里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对!将人给孤带进来。”
门再次被打开,涌进来一群穿着侍卫衣裳的人。
他们手中押着的也是穿了与他们一样衣裳的大内侍卫。
但是此时俱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你竟然将手伸到我这里来了?”皇上伸出一只手,恨铁不成钢的指向太子。
“哈哈哈,在父皇因为一些小事就将儿臣禁足,想要废黜儿臣之时不就早该想到这些?”
太子脸上带了些许的癫狂。
“太子,可是受了居心不良之人的蛊惑……”
“孤没有……”
还不待闵应将话说完,太子直接将截断。
“他早就起了废黜太子之心,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太子眼神凶狠的盯着皇上。“他一直嫌弃孤才能不够,已经不止一次说孤只能做个守成之人,难成开疆拓土之主。”
“这些话是何人告诉太子的?太子殿下可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闵应还在锲而不舍的挖着,他此次定要将这太子身后帮忙出谋划策之人找处来。
“是……”
太子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双眼翻白,手里的剑落地。手指俱都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角还在不停的往外淌着白沫子。
这是?
闵应脸上的伪装卸去了一半,这是羊癫疯犯了?
太子的那帮手下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任由太子不停的抽搐着。
太子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疾,不过从皇上的脸色看来,他应该是知晓的。
“将这些人统统押下去。”闵应叹了口气,冲着门外高声道。
“是”
门外竟然有人应声,让御书房内的众人都惊讶无比,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禁军首领及其手下的禁军将士。
“闵应你?”皇上倒是没有料到这突入起来的变故。
“皇上,进宫之前,臣思量到太子若是狗急跳墙,怕是会威胁您的安危,就让亲随拿着您让李公公宣旨那日秘密交给臣的金牌去调遣了禁军前来护驾。”
闵应拱手解释道。
“罢了,你先下去吧”今日皇上大起大落的厉害,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些了,让他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那金牌本是皇上怕三皇子会狗急跳墙,让闵应见机行事之用。
这也是李福顺宣旨之时让闵应翌日进宫谢恩的原因。
皇上怕是想让他看看这一夜三皇子一派有无动作,若是无事,再将金牌交还回去的意思。
没想到最后还是派上了用场。
“皇上,金牌奉还”闵应从与禁军一同进来的乐湛手里接过金牌,恭敬的递到皇上的手里。
“王爷,这幕后之人真的是太子?”乐湛就算刚刚是亲眼所见,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太子何时变的这样聪明了?”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闵应的脸上也满是思索之色,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未慢一步。
这宫里,他真是半刻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