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怀南郡王大呼神奇。
当然在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闵应答应淮南郡王,会竭力帮助他将闵白卓送回淮南。
在此之前,闵应一定得保证闵白卓毫发无伤。
“你,速速清点一下人手,着人沿途暗中将淮南郡王世子和郡王妃一起护送回淮南。”
先前闵应还苦恼过,要想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忽悠皇上让他放行闵白卓,这个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如今倒好,淮南郡王帮他将理由都想好了,他只需要顺水推舟就好了。
零二出去,闵应看向一旁站着的乐湛。
“你派人去闵白卓那里盯着,一有异样,就按我们事先的计划来行事。”
这件事闵应是老早就谋划好了的,就等着如今这个时机来成行。
转着手中的茶盏,闵应嘴角的笑将窗外的阴霾也驱散了大半。
“王爷,您是说?”
乐湛反应过来之后,嘴角有些微微的抽搐。
三皇子,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安郡王,在宗庙倒是逍遥快活的很。
他一直就想要取得淮南郡王的支持,如今淮南郡王世子若是回淮南,那他手中也会失去一枚拿捏淮南的筹码。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得到消息,他必定会有所行动。
若闵应所料不差,前段时间皇后对他的针对,除了穆雨棠之事以外,肯定还跟废太子之死有很大的牵扯。
一定是有人将皇后引入了一个误区,让她认为这害死太子之人必定是闵应。
让皇后与他相争,那背后之人好坐收渔利。
又是一个惯会打算盘的主儿。
看来这安郡王,最近几年倒是长进不少。
时至今日,闵应甚至都怀疑,安郡王是否早就知晓废太子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
到时候事情败露,废太子东宫主位必定不保。
再加上皇上对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安郡王的怜惜愧疚,往后肯定会更加爱重。
到时东宫主位空悬,成年皇子中也就他与那从小体弱多病的二皇子。
二皇子寿数短,这是大梁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以这最后,太子之位,还是会落在三皇子的头上。
虽然已经胜算颇大,但是还是有变数存在的,比如那才出生几个月就被皇上赞了三次此子将来必成大器的八皇子。
所以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淮南郡王的支持尤为重要,淮南郡王是目前为止,唯一手中握有实权的王爷,说起来,闵应这个荣亲王也就是听着看着光鲜些,其实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
淮南郡王治下可以招募兵士,这也是皇上会如此忌惮淮南,会让闵白卓千里迢迢来京城做质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去忙吧”
支走了乐湛,闵应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
这明儿个就是除夕了,今日天阴的这样厚,怕是还憋着一场大雪。
已经好几日不见穆雨棠了,闵应准备去穆府看看。
这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她,让她来荣王府守岁。
虽说因着孝期的缘故,不能大办,但是毕竟也是过一次年。
自己孤零零的守岁有什么意思。
出了凤仙楼的大门,闵应由人扶着上了马车。
如今这个样子,在翻盘之前,他是别想痛快的骑一次马了。
从怀中掏出一只珠花,这只珠花是闵应闲来无事,自己将珍珠珠子穿孔,自己做的。
顾念着穆雨棠还在孝期,带不得那些鲜亮的颜色。
闵应全选的原白色的珍珠。
式样是闵应自己想的,照他的话说,是只小鱼。
虽然式样简单,但却透着股子可爱。
正好配那小丫头,闵应心中这般想,嘴角就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银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俊脸,也将他眉眼的笑给遮了起来。
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马车内小几上的茶具齐齐的滚落了下来,好在这马车中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毡子,没有摔碎什么。
圆滚滚的茶壶直接滚到了闵应的脚下。
这马车实在晃得厉害。
将珠花放回怀中,他双手抓住马车的车窗,伸出一只手朝着车窗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