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味偏甜,我特意放了蜂蜜”
穆雨棠无奈的道,一个大男人嗜甜,实在是不常见。
笑着看了一眼穆雨棠,闵应埋头将这一碗粥迅速的解决掉。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强。”
一旁的乐湛看到自家王爷被穆大小姐收付的服服帖帖,很不厚道的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
“应王兄,你答应我了,明日要来教我骑射。”
本来就是婴儿肥的小脸,又故作出大人严肃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想笑。
闵应在八皇子小短腿小胳膊反抗无效之下,成功的捏到了他肥嫩的小脸。
“好,那你要听话,将一碗饭都吃上。”
对于小孩子不喜欢吃饭这个问题,闵应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利诱,威逼是没用的,这猴孩子对他根本没在怕的。
用力的点了点头,“唔,嗯嗯,不过应王兄,你都看不见,怎么能捉住我的?”
欣慰的又摸了把小肥脸,闵应神秘的笑了笑没有作答。
先帝的丧事忙了一月有余,这一个月的时间,闵应既要安慰新帝,忙着治丧的事宜,还要协理朝中大事。
不能因为皇上驾崩,就让朝事耽搁。
一个多月的连轴转,让闵应的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了许多。
周氏等亲近之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
她们帮不了什么忙。
穆雨棠除了担心,每日还会命人将她亲自熬煮的补汤或者粥品给闵应送来,隔上几日给闵应把一次脉。
为了帮闵应调理身子,穆雨棠如今煮粥煲汤的手艺也越来越好。
“王爷,今日的粥”
乐湛将还冒着热气的粥碗放到一旁的圆桌上,看到闵应忙的连头也来不及抬的模样,这到了嘴边的消息就怎么也出不了口。
“有话就说”
闵应翻看着手中的奏折,今日批改完之后还得与朝中那群老家伙商量新帝登基的事宜。
他们也惯会挑时候,真把他闵应当驴使唤了。
“……王爷,刚得到的消息,乐王……失踪了”
“你再说一遍”
闵应放下手中的朱笔,终于抬起了头。
“小的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听那在牢中看守的人说,他们昨晚不知道为何就昏了过去,今晨一觉醒来的时候,乐王的那间牢房已经没了人影。”
乐湛硬着头皮禀报,没敢看闵应那可以杀人的目光。
“立即去查,命人到京城中,和京城附近的城镇,都仔细搜查一遍。”突然,闵应一顿,“派人去宫中越妃处查探一下”
如果那些人要救的话,应该会将越妃一起带走。
“王爷,这正是小的要跟您禀报的第二件事”看着闵应难看的脸色,乐湛艰难的说出口道,“越妃也不见了,与乐王失踪的时间一样,都是昨晚。”
‘砰——’
乐湛的身子随着那桌案的响动,也跟着震了一下。
“收拾一下,我要进宫”
闵应放下手中的折子,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得召集众臣一块商议对策。
……
“荣亲王的意思是乐王殿下在牢中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人又不会什么穿墙术,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崇明殿中,除了闵应,还有众位大臣,正在皱着眉头,听乐湛描述事情的经过。
当然,其中不乏一些暗中嘀咕怀疑的。
“王爷,别是又是像袁氏那般,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吧。”袁氏一族被逼迫造反的事,在先帝在位时,有些人就早已心知肚明。
开口的,正是朝中正一品的枢密使,常全。
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留着一副美髯。
“常大人的意思是有人为了逼迫越家造反,特地使的计策?”
说话的另一人,则是刚刚升任正六品承直郎的薛启铭。
“正是如此”
常全抚着胡须,一派正直的脸上带着几分笃定。
“有过前车之鉴,常大人的怀疑也不无道理”薛启铭点了点头,“但是也不能否决是不是越家故意混淆我等的视听,让我们误以为他们并没有派人来救越妃与乐王,这样不是正好可以洗清他们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