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叶承枢不再乱想,沉下心思开始了批阅公/文。这一批,就是整整一下午。
另一头,诸游气冲冲的出了省厅之后,也不想再回他的办公室,心烦,闹心!想了想,他掉转头车,往某五星级酒店开去。心烦的时候,找那家伙再适合不过了!
“把色妞儿当成是了争权夺利的工具?”权子墨挑眉,一脸的无语,“诸游,你这话说的太恶心人了点,太偏颇了!你说完这话承枢没给你一拳,那真是他把你当朋友了!你这傻子!”
“怎么了?我说错了么?”诸游硬着脖子吼道:“说起跟顾灵色的交情,那你比我跟她的交情更深厚!承枢这么做,你都不生气啊?子墨,你跟承枢都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哼!”
权子墨无语,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递给诸游,又给自己拿了瓶伏特加,两人喝了大半瓶,诸游的情绪也平复了一些,权子墨这才耐着性子给诸游解释了起来。
什么工具不工具的。叶承枢从来没想把任何人当成是工具。他就算争权夺利,也保留有初心。说起来未免会惹人笑话,但事实就是如此。叶承枢保留了一颗最初想要为人民服务,为百姓做实事的初心。所以,他纵使会善弄权术,也不曾阴谋陷害。这是他的原则,更是他的底线。
他只是把灵色的身体状况夸大一些,然后他因为挂念妻子的身体,所以有点晃神,有点缝隙可钻。如果对方没有害人之心,他就算是再如何主动露出纰漏,对方也会平安无事。因为对方不会对他出手,他也就找不到反击之策。
叶承枢其人,从来不陷害别人,他只会利用对方的害人之心,来还之彼身。若一定要说叶承枢利用了什么当做他争权夺利的工具,那也勉强只能说,他把对方的险恶,当成了工具。就像张德亮,如果这次他没有想彻底整死叶承枢,那叶承枢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张德亮不出手,叶承枢绝对不会主动出手。
就是这么简单。不然,叶承枢手里捏着张德亮与张艺轩的照片,早就公布于众了好吧?只要那些照片一出,凭借着叶家的权势,加上叶承枢的头脑手腕,分分钟张德亮死无全尸。可是叶承枢没有那么做,他却没有借此威胁发难。从这件事,就能说明了叶承枢的为人。他是不屑用阴险手段威别人的。
这是他自恃身份的骄傲,也是他性格倨傲的表现。
外界用一个‘贵’字来形容叶承枢,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贵’字,不仅仅是体现在叶承枢优雅的气质与高贵的出身上,更重要的,是体现他的品行上。很高贵,真的很高贵。在官场这个尔虞我诈的大染缸里,能够做到不害人,已实属难得。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权子墨冷哼:“现在,你知道你那青梅竹马是个多好的人了吧?”
诸游被权子墨骂的狗血淋头,垂着脑袋,不说话。不好意思,也没脸说。
“在官场上混的人,没一个干净的。这点我承认。可干净不干净,那不重要。谁还没有过龌龊的心思啊。只是有些人,把龌龊的心思付诸了行动。可有些人,却忍耐着自身的利欲念头,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努力不让自己变成那种龌龊的人。你的青梅竹马,他是第三种。”
“第三种?”诸游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权子墨。
“呵呵……”权子墨低低的笑出声来,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伏特加,袖子一抹嘴,这才说道:“你的青梅竹马,他那人太傲。傲的不屑于当那龌龊的人。”
“傲的人多了好吧。”
“是,是多了去了。可有几个人傲的能有资本?我告诉你,傲,那也得有资本才行。恰好,你那青梅竹马太有资本傲了!”
“背靠叶家,顶着叶家长子的名头,那能没资本么?”
“咦,秘书长,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酸溜溜的呢?”权子墨嬉皮笑脸的眯起那双桃花眼,“怎么,别告诉我说你爱上色妞儿了。所以才这么替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