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了,一肚子问题。可好像又没有问题了。权子墨的回答,好像把事情说清楚了,她似乎也没有要问的了。
“那我先挂了,回头再跟你说。就这样。”
匆匆的打了电话,把人臭骂了一顿,然后又给人留下了一肚子的疑问,这家伙就把电话挂了?
灵色撇嘴,“权子墨,你还能再任性一点么?混蛋!”
婚姻那是儿戏么?他怎么能为了敷衍长辈,就随随便便……
忽然一滞,灵色把自己摔在大床上,她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啊。她跟叶承枢结婚,好像就是因为爱情一样。他们,不也是为了敷衍老爷子才匆匆结了婚么。只是他们比权子墨幸运一点,他们的婚姻,好像是有了点感情在里边。
只是,这感情能占据多少?她不知道。
怎么回事?最近流行起契约假结婚了么?怎么她身边的人,都开始玩起假结婚了?真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时间走到了七点半。估摸着叶承枢也快下班了,灵色强打起精神,终于从床上爬了下来,准备去趟超市一趟,买点菜,犒劳一下辛苦工作了一天的老公。
不必猜,她出门,肯定不是一个人,身后永远跟着个张中校。就连排队结账的时候,张中校也要求她跟前后排队的客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搞的灵色哭笑不得,在人家看来,她估计是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子吧?去超市买个菜,还带个保镖。真把自己当跟葱了。
不管灵色再如何无奈,张中校的军人作风,就注定了他的一丝不苟。连叶承枢,也因为上次的绑架事件而对她的安全很关注。他亲自下的命令,要张中校一步不离的跟在灵色的身边,就算她去洗手间,张中校也得守在外边。灵色不同意,也得同意。这里边,没有她发言的资格。
结了账,由张中校开车,回到了南宫殿。灵色便一头栽进厨房开始忙忙碌碌。不能去上班,她唯一能打发消磨时间的,就是在厨房做菜了。她不但给自己与叶承枢做了菜,还帮张中校他们也做了饭。
时间不多不少,灵色刚把饭菜端上餐厅,门铃就响起了。根本不需要灵色去开门,张中校已经出现在了玄关。叶承枢输入密码,打开门家,第一个看到的不是灵色,而是张中校。这令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一回家就有她迎接,现在这样,他也有些不习惯。
打了招呼,叶承枢便当张中校他们的是空气,闪身进了厨房。
“辛苦么?”灵色问。身后忽然多出一双大掌环在腰间,她也早已习惯。
叶承枢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道:“很累。”
“那快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帮你按摩按摩?”
“老婆,咱们搬回大院住吧?”
灵色微微一愣,“怎么了?”
“大院里进出都有人把守,很安全。不需要再额外派人住在家里保护你。这样你也多些自由,我回到家,迎接我的人也是你。而且南宫殿也得重新装修,不是么?”
看来,一回到家迎接自己的人不是灵色,叶特助是很介意的。
“我是无所谓了,就怕你上班路上太远,不方便。”灵色如此回答。
叶承枢用鼻尖在她的耳边蹭了蹭,“不是我方便不方便,是你方便不方便。住在大院,你免不了要跟老爷子经常见面。我怕你不方便。”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灵色轻轻的说道:“那是你爷爷,也就是我爷爷。”
“希望你心里真是如此想的才好。”
“喂,叶承枢。”灵色唤了一声,将洗好的锅勺放在一边,转过身,望着他,“我的想法,重要么?”
“老婆,你说重要不重要?”叶特助从善如流的反问。
灵色斩钉截铁的丢下两个字,“重要!”
“那老婆大人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咱们回大院去住。”
“然后?”
“你把张中校从我身边调开。我不喜欢身边总有个人跟着。很不自在。”
“不成。”叶承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身边不跟着人,我不放心。”
灵色狡黠的眨眼,“那如果我去学了散打呢?”
叶承枢直接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报的名?”
“今天。”灵色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在网上看到南宫殿附近的健身房里有散打班,就报名交钱了。”
“不许去。你要想学,让张中校教你。他是全国散打比赛的冠军。比健身房的教练不知道厉害多少。老婆,你放着家里的冠军不要,跑去外边找三脚猫功夫的老师,何必呢。”
“他会教我么?”
“是你还没问过人家吧。”
“那如果我跟张中校学了散打,你能把他调开么?”
“不能。”不管灵色怎么软磨硬泡,叶特助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不行。
“那如果连张中校也说了我很厉害,可以么?”
叶承枢掀唇一笑,“老婆。你就那么不想被人跟着?”
“当然了!谁愿意总被人监视着!一点自由也没有!”
“那好。”叶特助腹黑的一笑,“等你什么时候打赢张中校了,我立刻把他调回去。这样可好?”
“好?”灵色揪住他的衬衣领口,恶狠狠的摇晃着,“好个屁哦!叶承枢!你再狡猾一点试试看!我打过张中校?你还不如让我去炸了你们省厅来的轻松!”
“老婆别生气嘛。”叶承枢将她搂住,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老婆,你知道子诺今天收到了什么吗?”
“什么?”灵色心头一跳,直觉不好。
“是寄给我的包裹,省厅保卫处的人检查过了。素以子诺没在意,拿到我办公室给我。当时我还在跟几个干部谈话,结果打开一看,是一条制作十分精美的装饰品。腾龙的造型。不过,那上边被人泼了红墨水,看起来就是一条腾龙受了伤,浑身是血。干部里还有一个是女性,把她吓得将一杯水全泼在我衣服上了。”
灵色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说话了。刚才她还没留意,现在一看,叶承枢的白衬衣上,的确有一片茶水的物资。
叶承枢是属龙的。那份‘礼物’代表了什么,显而易见。是诅咒叶承枢死,还是诅咒他别的都无所谓了。是威胁?还是警告?又或者,只是叶承枢政敌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反正不管是什么,总归,不是好东西。
看他的语气和神态,似乎这样的包裹,他已经收到了无数次。居然还能带着调侃语气的跟她讲这件事。如果是她,她一定会被折磨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