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自然希望他能旧事重提,借由此事好好的让军方大乱一次。来了大洗牌。趁着这机会,舒昊天略施小计,也就能从军情八处脱身。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叶承枢最清楚,舒昊天从来不把自己当长官,当政客。他甚至都不把自己当人,他只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杀人机器。连军人都不算,舒昊天就是个杀人机器。
在军情八处待的不舒坦,舒昊天一直梦想着能有一天,可以再次去往战场,为的,只是杀人。
只有杀人时喷出的鲜血,才能让舒昊天的心得到平静。
“老婆。”推开门,叶承枢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的唤了一声。
灵色眨了眨眼睛,“打完电话了?”
“嗯,闲聊两句。”
他刚一伸手,灵色就主动的靠了过去,趴在他胸口上。
“你怎么跟舒昊天还是朋友啊。”闷闷的声音。
叶承枢靠在床头上,笑着问道:“怎么,怕他?”
灵色认真的点点头,“很怕。”虽然,舒昊天笑的很豪爽,弟妹弟妹叫的也很亲切。但她就是怕他。没原因。
“怕就对了。舒昊天是不折不扣的疯子。连我也怕他。”
“你也怕他?”灵色惊了,猛地抬头望着他。
也会有叶承枢怕的人么?
叶承枢挑眉,反问:“遇到一个可以轻松进入任何地方,动动小拇指就能让我脑袋分家的人,我难道不该怕他么?而且,这种人要杀我,根本不需要原因。”
舒昊天杀人,理由从来都很奇葩。
就像他差点把自己司令打死的原因,就是因为司令那天戴了墨镜。而舒昊天很不喜欢人家跟他说话的时候戴墨镜。
灵色撇嘴,“我就觉得,舒昊天声音里都带着一层血腥。”
叶承枢眯眼,“果然……”
“什么果然?”
“果然,食草动物对于危险的事物,总是有一份异常敏锐的直觉。”
诸游那二愣子只远远的看了舒昊天一眼,就怕的腿肚子打颤,以后听到舒昊天的名字就冒虚汗。
“这么危险的人,你跟他当朋友干嘛啊。”灵色埋怨的撇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你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他又不爽起来,跑来揍你啊。你又打不过他。”
叶承枢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重新按在胸前,随口说道:“他这条命都是叶家给的。舒昊天是个疯子,但他还算知恩图报。”
灵色想了想,还是轻轻的问道:“所以你才找他帮忙了?”
叶承枢低头,“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有,他就说让你别心急。程序要一道道的走,他去说话也没用。不过你想办的事,有他在一定可以办妥。就这些了。”
叶承枢这才收回目光,点点头。
“哦,对了。叶承枢,刚才舒昊天还说让你悠着点,别太累着我什么之类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连这话也跟你说了?”叶承枢眉头挑起,显然,他不爽了。
灵色连忙道:“不是,他不是跟我说。是跟你说的。你不是把我电话拿走了么,他打电话过来我以为是找我的。所以就接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我就打断他了。”
“嗯,他那人就是疯子。说话疯疯癫癫的,你别理他。”
“哦。”灵色乖巧的点点头,便没有再多问了。
“累不累?”他恋爱的抚摸着她的脊背。
趴在他胸口,灵色又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胡乱的应了一声,“困死了……”
“那就再睡一会儿。现在才十二点。”
“难怪呢……”她早晨八点多才睡。这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给舒昊天打电话吵醒了。
叶承枢就抱着她静静的躺了一会,直到白秘书将电话打来,催他下楼回省厅开会。临走前,灵色已经睡着了。他便没有吵醒她,轻轻的帮她盖好了被子。还不忘了帮她把电话关机,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当灵色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伸了个懒腰,她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最近一段时间的劳累都随着这香甜的一觉全部都消失了。
先是给叶承枢打了电话,问了他今晚想吃什么,她晚上亲自下厨做饭。叶承枢也不客气,一口气报了十几个菜名,灵色一一记下。叶承枢那边挺忙的,两人也没怎么腻味,便挂了电话。
简单的洗漱,灵色拿了钱包便出发去超市了。去车库的时候,她还小小的纠结了一阵子呢。最后还是开了权子墨送给她的那辆布加迪威龙。
几千万都花了,不开开怎么行哦。那不是糟蹋钱嘛。
拿着购物清单,灵色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寻找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