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不男不女的太监,才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儿来。
尹老板厌恶唐棣的,从来都只有这一个原因。
尹老板认为,唐棣不算个男人。
千万言语道出一句话,毕竟是一个大院走出来的,情分是抹不去的!
就算要兵戎相见,也请坦坦荡荡。而不要藏头鼠尾,叫人戳脊梁骨才好。
可唐棣,似乎一直不曾理解这一点。自怜自哀的以为,是所有人都在偏袒叶承枢,在轻视他。
这样的人,可憎,也很可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古人诚不欺我也。
“哟,满意了?舒坦了?给人家一顿臭骂,一顿厌恶,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了?”
从身后传来的轻佻风流声音,唐棣一点也不诧异,更不意外。
他平静的转身,淡淡的道:“我现在心情不大好,你若来看我笑话还是免了。”
光是克制心情保持冷静,他都已经很吃力了。没多余的精力再应付嘲讽调笑。
权子墨一乐,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眯着双桃花眼,像个伪君子似得嗅着他的鼻息剂,乐呵呵的道:“你啊,就嘴贱吧。让你说句心里话,要你命呐?真等到把叶承枢那人惹恼的一天,我看你怎么办。别说我不念兄弟之情啊,你活该,我可不帮你。”
说着,权子墨伸手挠了挠锁骨,没好气的骂道:“你家蚊子太多啊,睡觉都睡不安省。嗡嗡嗡的声音,烦死人了。”
因他的动作,衣领滑落,香肩半露。
宽松的居家棉服竟然也能给他穿出桃色的味道来,真是服了他权大少了。
唐棣无奈的叹气,走了上去,帮权子墨整理好衣服之后,这才道:“林轩喜欢花花草草,主卧养了不少花草,本就招虫。我又太久不曾回来,佣人也没点熏香驱蚊虫,你还偏要去睡那间卧室,活该。等下我去找找,你把熏香点上就没蚊子了。”
入秋的江南省,蚊子最是毒辣。叮上一口,便是一个大包。不痒,却痛。
难受无比。
于是唐棣便扯着权子墨又回到了主卧,翻出熏香给他权大少点上不说,又给人权大少抹了风油精,这才算是把大少爷伺候好。
“行了,睡你的觉吧。”唐棣将风油精给权子墨放在床头柜上,起身,道:“我去盯着那边。承欢的下落,应该也有些眉目了。”
权子墨好暇以整的靠在床头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最讨打欠揍!
“唐总裁可真是聪明机智呢。黑灯瞎火的给人家办事,却还落的一身脏。”
拼了命的帮叶承枢找承欢,结果还要给尹老板一顿臭骂,说他是卑鄙小人,说他是下水道的老鼠。最掏心掏肺的帮叶承枢的是他唐棣,最不收人待见的还是他唐棣。
“嘿,我也真是好奇了。给人家戳脊梁骨,你就那么高兴?”
唐棣脸色一沉,“心情不好,别惹我。”
“哟,你好心情不好上了。”权子墨最拿手的,就是讨打,这家伙不怕死的触唐棣眉头,“人尹老板心情才不好呢。恨铁不成钢,叹你不争气。叶承枢心情也应该不好,他兄弟总想着要在背后捅他一刀。你说说,你凭什么心情不好?”
“权子墨,别想激怒我。激将法对我没用。”
“真没用?可我咋看你表情不善,特想揍我一顿呢?”
“子墨!”唐棣加重了语气。
权子墨也恼了,“唐棣!”
“你知道的……”唐棣松了口,“我从来都没想在背后捅他一刀。”
“我知道有个屁用。”权子墨怒骂,“得叶承枢知道!”
揉了揉额头,唐棣轻轻的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忙正事。”
“哼。”权子墨冷哼,“叶承枢的破性格还用我多说?你想让他先低头跟你说句好话,想都甭想!我早说了,你把你心里的不爽大大方方说出来,叶承枢——”
“他会当我放屁。”
“呃……”权子墨一愣,随即无奈的点点头,“对,他是会当你放屁。可有心结的人是你,又不是人家叶承枢。你把不爽说了,你心结也就打开了。你舒坦了,这还不够啊?”
唐棣冷笑,“我是要舒坦?我是叶承枢的道歉!”
“我也说了啊,想让他道歉,甭想!别说没门,连窗户都没有。这点你应该明白。”耸耸肩,权子墨吊儿郎当的道:“虽然,叶承枢是有点对不起你吧。可那也是情有可原对不?”
当时叶承枢正经历感情伤痛呢,哪儿有功夫顾得上他唐棣。姚筱晗就是个祸害,给承枢整的焦头烂额,魂不守舍呢。叶承枢眼睛里只有他俩的悲催未来,根本看不到唐棣。
所以为了这事唐棣一直记恨承枢,也挺没理由的。不过唐棣就是这破德行,他就是认定了叶承枢重色轻友,有啥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