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跟这人耳鬓厮磨,抵死缠绵过,可每次被他这双勾人的桃花眼,这么轻佻的扫上一眼,她这心儿啊,总是不争气的会漏跳半拍。
“真是双祸害女人的眸子呢。真想把这双撩人的眸子给你剜了去,叫你再也不能这样去看别的女人。”
“那你就给剜了吧。若是你喜欢,剜了就剜。”
“舍不得呢。”姐姐儿半真半假,将真心话隐藏在这调情中的娇说道,“若是剜了,其他女人是看不到了。可我也看不到了呢。虽然你这双眼睛到处去祸害女人,可只要你偶尔能来看看我,那我也知足了。”
不知道权子墨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一勾,弧度带着嘲讽,重新闭上了那双桃花眼。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温暖了多少女人的心,他就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不是乐此不彼的喜欢看女人为他误了终身。
只是……一介风流的花花公子,他也想过安定,可等他想安定下来的时候,那个能跟他安定的女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妻。
曾经,他差一点,也能跟一个好女人安定的厮守终身。
可到底,是给他错过了。
“那个让你嫉妒到发疯的顾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叶家的少夫人了。”
“我知道。”
让那个叶家叶特助疯了一样的女人,她清楚的很。
她啊,不但让叶特助疯了,更让她眼前的这个风流种,几乎沦陷。
刚好上的时候,他总是说她是妖精,是生来就迷惑男人的妖精。可她觉得,那位顾家大小姐,现在的叶家的少夫人,才是真正的妖精,是祸害。
江南省统共就这么几个钻石单身黄金汉,有两个都入了她的裙下,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她不是妖精,谁才是?谁才配?
“我现在是彻底断了念想。”
姐姐儿娇羞一笑,“我说老相好儿,你是在跟我告白还是求婚?”
权子墨乐了,莞尔一笑,那双桃花眼,潋滟风华,美的找不出词语可以形容。
“不是求婚,是求欢。你,给不给?”
“得了吧~”素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儿,却留恋着不肯离开,“你可别逗我,我会当真的。”
后半句,微微低沉的语调,或许无言的泄露了某些情绪与……真心。
“不逗你了。”从来是进退自如的权老爷,这一次竟然也怂了,他摆摆手,重新闭上眼睛,“你继续。”
“你呀,总是这样。把人家的心勾的上不上,下不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然后你一句准不给便要跑。我说你这样,死了要下地狱呢。”
“我什么时候没给句准话儿了?但年分开的时候,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么。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都给。”
“可我要的,你给不起。”
跟一个花花公子要婚姻,她也是太天真。
自以为自己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可以拴住这个花花公子。可到头来,她也不过是其他女人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她跟其他女人,并没有任何分别。
“所以啊,我只跟你要了钱。”
“一笔让我有点肉疼的钱。”权子墨笑着补充。
“你会肉疼?”姐姐儿挑眉那都带着一股子魅劲儿,“我就是再跟你要十倍,你都不会皱一皱眉头好伐~?”
闭着眼睛,权子墨都能准确无误的捉住人家姑娘的手腕,他摸了摸,笑了,“你知道的,这玩意儿被你要走,我不但肉疼,还心疼的很。”
姐姐儿咯咯咯的笑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儿,“我就是要你疼,你越疼我越高兴。怎么恁,我都给你伤的快死了,还不允许我也让你的心疼上一疼?”
“怕是你比我更心疼才是。”权子墨轻叹了一口气,轻巧就将那银链子从姐姐儿的手腕上退了下来,“带着你最记恨的女人的玩意儿,不觉得忌讳么?扔了吧。”
“才不呢。”姐姐儿一把从他手里抢回来,因为是男士手链,所以她戴起来一抬手,手链便会滑在她的小臂上,但她一点都不介意,小心翼翼的重新戴上之后,这才娇媚的说道,“你这个人啊,的确是大方阔绰的很,什么名贵的首饰你都肯送给我。但这个不一样,这是那顾家大小姐送给你的礼物,我偏要戴在身上。再疼,那也是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你其实跟她一样,骨子里都倔强的很。”
“这就是你当年会看上我的理由?”
因为,她跟那顾家大小姐性格中有些相似。
“这是我破例跟一个女人厮混三年的原因。”
是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风流成性的权大少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跟他睡过一次的女人,他再也不会去碰。哪怕他再喜欢,他也不会去碰。
这是他的原则。
但是在她身上破例了,所以她曾经以为,这个破例,代表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可以拴住这个让女人爱到骨子里却又恨到骨子里的花花公子。
“那你看上我的理由呢?这么多年了,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想知道?”权子墨闭着眼睛弯了弯嘴角,“香一个,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