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之即死。
而权子墨的死穴逆鳞,就是他身边的人。尤其有两个人,哪怕只是在心中宵想一下,都会被权子墨五马分尸。
一个是顾灵色,另一个则是他的儿子,波吉。
……
夜幕,永远是最好的掩饰。
权子墨一路疾驰,谁也不曾察觉,有这么一辆车一个人,已经消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虽然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但毕竟自己这边的人全部都被符泓才的干儿子控制了起来。权子墨也不敢轻举妄动。
能设计出这么大的一盘棋具,符泓才那干儿子的能耐,也着实不小。
这样的人,通常也是个狠角色。
若是将他逼急了,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儿出来。
符泓才干儿子一条贱命不足挂齿,但他儿子的命,可是金贵的很!
野心是吧?
动他儿子是吧?
权子墨嘴角的笑容越发深邃的同时,桃花眼中的阴鸷也愈演愈烈。
他会让那狗崽子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
“权叔,你总算是来了!妈的,你再不来,我他妈真要带着这老弱病残杀进去了!”
权子墨眼皮一掀,懒洋洋的将皮手套扔在一边,斜睨了一眼这里的环境,嘴角一勾‘滋儿’了一声,明显对这环境不满到了极点。
他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两条大长腿嚣张的翘着,“着什么急?我这不是来了?”
才短短十几天而已,钱九江已经削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憔悴,但很狼狈。本是潇潇洒洒一儿郎,肤白貌美,细皮嫩肉,一张小脸儿生的比女人还绝色,现在呢?
黝黑了一大圈不说,头发也凌乱的打结成一团,胡子拉碴的像个莽汉,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却瞧着破破烂烂的。
跟印象中的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简直就是两个人。
钱九江苦笑一声,“我不着急?我没急死。所有的消息放出去,却都石沉大海。那边又严格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我也不敢再继续联系你们,生怕暴露了我的存在。只能希望你们能早点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好在,你终于来了。权叔!”
这一声‘权叔’钱九江叫的极为动情。
权子墨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
远在异国他乡,纵然这几个孩子都出色到了极点。可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不是吗?波吉被人家控制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命丧当场,江南省他又联系不上。钱九江这孩子……
“没事儿,权叔这不是来了么。别怕。”
不知道为啥,钱九江被叶震裘丢在山谷里,每天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想哭过。
却因为这一句‘别怕’他差点没出息的泪崩。
“权叔……”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跟权叔说说你手上掌握的情况。”
“嗯!”钱九江狠狠的点了下脑袋,将自己跟波吉离开江南省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说来有点不合适,但恰恰是这不合适,才让他能够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符泓才的干儿子符生恩给控制起来。
打从一开始,波吉其实就没有打算跟符生恩合作。当然,他不是一早就觉察到了符生恩的本性,他也并不清楚符生恩给他准备了一份多大的‘见面礼’。波吉只是很纯粹的,不想再一次让别人抢了他的风头。
说白了,功劳什么的波吉一点都不在乎。但他却很在意他叶叔跟他爸。他不希望让这两个男人对他有任何的失望。这次来到非洲解决阻力,波吉嘴巴上说的轻描淡写,态度也是轻松玩闹的。但钱九江却很清楚,波吉给自己的压力有多大。
不但要完美无瑕的解决非洲这边的阻力,波吉更要迅速的解决。
只有这样,他才能让他叶叔跟他爸为他骄傲,挺胸抬头的站在合伙人符泓才的面前。
符泓才跟波吉的其他的叔叔们不一样,他是外人。
在外人面前,波吉更想好好的表现一番。
而他,因为精于刑讯逼供的技巧,波吉便将他当成是了王牌,也是最后一张底牌。
毕竟……在来到非洲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非洲这边的阻力,压根就是符生恩的阴谋。他们只以为这阻力是大酋长们贪心不足,想从江南省得到的更多。
波吉将他,当成是了杀鸡儆猴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