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权子墨这才敛去了刻意装出来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那双轻佻的桃花眼,不但折射着冰冷的精光,还笑弯成了月牙儿。
看起来,可漂亮了。
“游戏,开始了。”
只是希望,符生恩别让他把游戏结束的太轻松。那样儿,就不好玩儿了,对不对?
……
上车之后很久,车厢里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估计是觉得气氛太压抑太安静了,司机没话找话的瞅了瞅倒车镜,嘿嘿的笑着,“钱九江?”
“有事儿?”钱九江冷冷的斜睨着司机,一张绝色的小脸儿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不耐烦与……瞧不起。
司机在心里咬了咬牙根。
哼,看不起他?
成啊,希望这个钱九江等会儿见了他真正的老板,还能摆出这样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才好!
不管是权子墨还是他身边的一条狗,都是拿鼻孔看人的。
好像除了他们老权家的人,其他人,都不配当人。
只配给他们当牛做马。
不管心里是如何作想的,司机的表情还是很老实,透着点卑微的讨好。
“没、没事儿。这不是有点同情小老弟你么。”
钱九江‘哦’了一声,眉头高高的挑起。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想要试探试探他咯?
符生恩找的这个小眼线,可不怎么能沉得住气啊。
小角色一个。
钱九江懒得搭理他,“我再怎么在权董的面前受气,也不是该被你这种人同情的。明白吗?我跟权董之间的身份,差了十几条街。那么你跟我之间的身份,同样也差了十几条街。”
司机被他怼的脸色有点铁青,他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开你的车,少他妈多嘴。赶紧带我去见了你家老板,我还等着回去给权董复命呢。别耽误我的时间!”
司机表面上讨好的笑着,可那双眼睛,已经阴冷了下去。
可司机还毫不自知,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隐藏的特别好。
殊不知,早就知道他身份底细的钱九江,将他眼中的阴冷看的一清二楚。
眉头微微挑起,钱九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看来,他终于可以见到符生恩了。
权叔的计划……已经开启了。
符生恩布下了这么一个棋局,以为他就能操控全局,每个人包括勒布雷在内,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可符生恩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也身处在别人的棋局当中?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局中局,计中计。
比的就是谁手段更高明,心思更缜密,阴谋更诡谲。
每一个身处棋局当中的人,不管是执棋者,还是棋子,有一点都是相同的——
步步惊心!
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而这一次,符生恩输不起,权叔,也同样输不起!
符生恩若是输了,他这辈子的荣华富贵,注定要变成泡沫一场。
而权叔若是输了……他唯一的儿子,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为了取得胜利,双方都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全力以赴。
钱九江想,他一定要当好权叔手中的棋子。发挥出他最大的作用。
不是为了权子墨,仅仅只是为了他……他的兄弟,他的朋友!
车子,越行越远,越行越繁华。
钱九江心中,已经猜到了目的地。可他表面上不还得继续做戏吗?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钱九江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估计本事没能跟权叔学到多少。这个演技嘛,绝对得突飞猛进。不然他干脆别给叶震裘当什么接班人了,以他这相貌身段,进个娱乐圈随随便便当个演员,少说也能拿个金马奖影帝什么的吧?
心里一面用玩笑让自己放松过分紧张的情绪,钱九江一边拧着眉头,冷冷的掐住了司机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儿!”
钱九江修长根根如葱的手指,就那么扣在司机的脖子上,吓得他大气而都不敢喘一下,车子的速度也方得很慢——
“钱九江,你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很冷静。这条路,绝不会是去见刘大管家的路。他不可能住在城中心最繁华最昂贵的地方。说,你要带我见的,究竟是谁!”
顿了顿,钱九江慢条斯理的又问,“你的老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