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抓那些人来给自己挡枪子儿。
小老头儿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是第一个狠心肠的家伙。”
“难道你不是狠心肠的家伙?”麦考夫特冷笑的反问,“这些人里边,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
“是,你这话倒是一点儿都没说错。所有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包括他,包括这个麦考夫特,更包括权子墨跟波吉他们。
不心狠手辣,怎么在这个诡谲莫辨的棋局中活下来?
你不杀人,你就会被别人所杀。
由不得,你不心狠手辣。
麦考夫特挑了挑眉头,马脸一样长的脸庞,没有半点表情,波澜不惊的让人感觉害怕,他问:“我只需要把那批物资跟弹药压住不送给符生恩就可以了对吧?权先生没有其他事情交给他去办了,对么?”
小老头儿点点头,“对!你就只需要压下不给符生恩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权子墨已经都安排好了。”
“我只是有一点很好奇。”麦考夫特伸出一根手指,“权先生现在人都已经被勒布雷关起来了,你在来找我的路上,肯定也看到了吧?他就被关在这府邸大门口的空地上。权先生都已经是这个状态了,他是怎么运筹帷幄的?”
这些消息,这些事情,这些安排,权子墨又是怎么下达的?通过谁——嗯,一定是通过这小老头儿下达的。凭借着小老头儿诡谲的身手,在勒布雷的府邸穿梭自由,这肯定是没有一点问题。
但问题是——
“我说,麦考夫特你这小家伙真是有意思了。权子墨是怎么运筹帷幄的,这难道还要跟你汇报吗?更何况,他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他还是那个能让你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得不给他办事儿的权子墨么?区区一个铁笼子罢了,若是真的能锁住权子墨,那权子墨也真是太无能了。”
这样的权子墨,又怎么可能成为与叶承枢并肩而立的男人?
“好吧,是我多嘴了。”
“不是多嘴,是愚蠢。”
“……”
小老头儿不耐烦的摆摆手,“就这样吧,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别死了。”
麦考夫特在小老头儿转身过之后,在脸上扬起一抹狰狞的表情。
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为了活下去,他连勒布雷都背叛了,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活着?
连权子墨跟勒布雷都没能要了他的命,他又怎么会让自己死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
为了活着!
活!着!
麦考夫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那小老头儿的身影,就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如果不是他房间的窗户在一张一合的摇晃着,还有闷死人的热风从窗户里透了进来,麦考夫特甚至都不知道那小老头儿是从哪儿离开的!
好可怕的身手!
麦考夫特不禁在想,如果这小老头儿没有断了一条腿,那他的身手,又该可怕到什么地步?
那或许……已经不是人类的身手了……
“姐夫。”
房门,被人推开。
麦考夫特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站起身,抬了抬手臂,“出发吧。再不出发,勒布雷会生气的。”
“姐夫,那人……”
“你不要多问了。”麦考夫特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一边侧头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我亲自去点了好几遍,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姐夫,这一次勒布雷也是下了血本啊!那些物资跟弹药我可是亲自点过的,妈呀……勒布雷简直是把他的老底儿都全部给拿出来了!那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勒布雷攒了多少年。”
“这是自然的。”麦考夫特冷笑一声,“对手那么强大,勒布雷要是还有所保留,他会死的更惨。”
“姐夫,什么叫死的更惨?”
“意思就是,勒布雷不有所保留,他会死的很惨。如果他再有所保留,他就会死得更惨。”
“姐夫……你别这么说啊,听着怪吓人的。江南省那群人,就这么可怕吗?连勒布雷都只有死得惨,跟死得更惨这两种下场?”
“在你心里,勒布雷是否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没有人可以翻过勒布雷这座大山?”
“当然了啊!姐夫,你在勒布雷身边这么多年,我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勒布雷是个什么人,我们可都是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的。勒布雷的可怕,真的不用再多说了。”
“那么,江南省的这些人,就是喜马拉雅山。明白么?”麦考夫特咬着牙跟,一字一句的说道;“勒布雷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权子墨就是喜马拉雅山!世纪第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