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有一双灵巧的手。
客人满意而去,留下10元钱。
平安把叶建国请到沙发上,欲为之脱下鞋袜。叶建国有些为难,便道:“我自己脱。”
平安笑笑,也不坚持,转身去里面倒了些热水。
“你叫平安是吗?”叶建国问道。
平安点点头:“叔叔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刚在门口听几个人聊天说起这个店,还有你的名字。”
“噢。”平安若有所思:“叔叔您讲话像北方人,您不是我们x市人吧。”
叶建国忙掩饰过去:“我老家是北方,我在省城工作,过来这边看一个朋友。”
似为了避开话题,叶建国继续问道:“小姑娘,你帮别人洗脚修脚,不觉得脏吗?”
“劳动岂有贵贱脏净之分。”平安也不生气,实际上,已经不止一个人怎么问她了,有的还更过分,比如:你这是足浴按摩吗?甚至——你们这有那种服务吗?
完全分不清美甲和沐足是两回事。
二十年前,美甲还是个新兴事物,平安记得,直到滨崎步风靡亚洲之后,美甲和美睫才开始大行其道。
“只要钱不脏就行。”平安继续说道:“我不偷不抢,不出卖自己,我觉得就不脏。”
“说得好。”叶建国竖起大拇指:“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好样的。”
倒是平安被他几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叔叔您严重了。”
她戴上手套,仔细审视叶建国的脚:“叔叔您这是灰指甲吗?”
叶建国点点头:“让你见笑了,是不是很难修?”
平安摇摇头:“您要在家多泡脚,等下我给您一些药,您回去省城后,隔一天泡一次,三两个月后,等新指甲长全,您的灰指甲自然就没了。”
“有这么神奇吗?”叶建国讶然道,虽然他并没把自己的脚趾甲看成多严重的问题,但妻子每每都数落他,要他赶紧去治,还说:“将来去儿子儿媳家看孙子,你这一拖鞋,儿媳还不得嫌弃你啊,保不齐大孙子都不让你看。”
无奈之下,他只能被妻子强拖着去几家医院看了,但无一例外是开些黄霉素加一些涂抹的药,叶建国不想吃:“我又没病,干吗要吃药。”
而且那些医生根本不敢打包票说能治好,所以几次都不了了之。
“要吃药吗?”叶建国问平安道:“我不喜欢往身体里填很多抗生素之类。”
平安:“嗯,咱们不吃药,只要泡脚就好了,泡脚的时候,您看会书或者下会象棋,时间很快就过去。”
“你喜欢下象棋?”
平安笑笑,摇摇头:“我不喜欢,但我冒昧觉得您可能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