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平摇摇头,不置可否。他觉得儿子不见得会喜欢这份“惊喜”,但如果换成“惊喜”是平安的话,或许还成。
他等妻子到深夜,才见荣洁瑜姗姗归来。
“事情办的不顺吗?”见妻子脸色不太好,叶建平也有些担心。
荣洁瑜任丈夫帮自己脱下外套,犹豫良久,终归说道:“老公,我有些后悔带季节过去找清辰了。”
“怎么啦?你都答应人家了,再说老爷子也知道了。”
荣洁瑜点点头:“我知道,算了,睡吧。”
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当校方告诉她,这是季家在施压时,荣洁瑜仍不可置信。她知道季节和平安之间有些不对付,但如此堂而皇之地去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还是让她大开眼界。
原来女人之间的嫉妒心这么可怕。可是,季节已经什么都有了,她嫉恨平安什么呢?
平安的能力,美貌,运气?——
可这些,季节不是早已唾手可得吗?
难道是因为清辰?
应该不可能吧,在平安为她治疗期间,无论荣洁瑜怎么套话,可平安就是咬紧牙关,对男友的事,只字不提。
就好像她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叶清辰”这三个字一样;问她下面的人,更是茫然:“我们老板的男朋友?没听说过啊。她那么忙,应该没时间谈恋爱吧。不过她倒是用‘我已有男朋’这几个字,拒绝过很多男孩。”
平安是个嘴很紧的人,而嘴紧的人一般都不容易浮躁。
荣洁瑜很喜欢这一点。
所以她归咎于这一切,都源于季节女性本能的嫉妒心;和她母亲一样,关键时刻,血统里的东西就冒现出来。
而不是因为季节已知道平安的男友,就是清辰。因为平安的嘴,太紧;她的周围,好像无一人知道她男友姓甚名谁,更不知其身份。
她也了解过平安的母亲,一个半身不遂后被抛弃的女人,性格温和,哪怕时日多舛,也不曾说过负心男人一句坏话。
看平安就知道,对季节,永远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情绪,哪怕是背后,都不曾说过别人半个不字。
只是那时,荣洁瑜还不了解平安性格里刚硬的一面;还不知道,平安从来都是迎面敌人,正面开战。
和叶清辰如出一辙,只有前面的伤口;他宽厚的背,留给他守护的爱人,家人。
初夜那天,当平安抚摸着那些伤口,有刀伤,有弹孔的形状,她一个个数过:“18道疤痕,叶清辰,请记住这个数字,以后你但凡多一个伤口回家,我就罚你睡一个月沙发。”
没有比这个惩罚更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