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泪如雨下。
“好,你去吧。”她吸吸鼻子:“如果你再少条腿或缺只胳膊,叶清辰,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要你了。”
“可不可以还是罚睡沙发?”电话里,叶清辰突然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你答应,我就争取一个月回来一次。”
“当真?”
“比珍珠还真。”
平安欢喜,像是中大奖。其实睡沙发的惩罚又何时真正实现过?
两人抱着电话,哭过笑过,突然又陷入沉默。
良久,平安擦干眼泪:
“清辰,我饿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你吃没?”
“还没。”
“我想你带我出去吃烤串,去b城吃烤串最正宗的地方。”平安哽咽着:“所有人都说你很有钱,是这b城最有钱的人,是不是?”
叶清辰柔声回答:“我没太多钱,但养活我太太,带她去吃顿烤串,或支持她想做的任何事,应该完全没问题。”
一句话,惹的平安的眼泪又出来,止都止不住。
两人重又见面,短短几天,却恍若隔世。
平安看着楼下的跑车,鲜红的颜色,像是一团火。
“这就是小蛮子说的那辆法拉利?”平安坐上去,轻轻抚摸车上内饰,只觉得和她坐过的任何小车都不同,那些皮质摸上去,竟是丝般光滑。
“为什么会是这个颜色?”
清辰苦笑:“我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还不是她说了算。”
所以他不喜欢开,太招摇。本来刚才出门时,他想依然开着那辆北京吉普,却被荣洁瑜挡住,扔给他法拉利的钥匙:“平安总得习惯你的新身份,我荣洁瑜儿媳的身份。”
何止是见识,平安将来拥有和要面对的,眼下只怕是万万分之一。
享受过最好的,才能承受住最坏的。人生如果没有一点馈赏,那么辛苦活着又有何意义?
欲戴皇冠,除了必先承其重。更重要的,平安得学会辨识和习惯与这皇冠配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