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趁人不注意,小声问平安:“你真的有把握吗?”
平安摇摇头:“没有。否则的话,我之前干嘛不医治那些老百姓,反而现在医治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黑马官兵。”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感染了?”杰克疑惑道:“难道你真的看过他的屁股?”
平安“狠狠”瞪他一眼:“我对别人的屁股不感兴趣。”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一路上,我们见到的病患还少吗?”
杰克想了想,点点头:“是哦。”
011、治疗瘟疫
然后又问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是不是中国的古话?”
平安简直被他气死。这个猪头,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一边在军营里检查那些马和人的排泄物,屎啊尿啊,还有那些病患身上的汗水,她也沾起来竟自己吸闻品尝。杰克看得差点吐出胆汁:“平安你干嘛?”
平安:“自然是寻找病因。”
逆流而上,从人体排出的,再到人体这具躯体,最后是人体吸收进的,比如食物,水,空气——这便是疾病在人的身体上的循环。
平安检查了至少五十个不同周期阶段的病人的发病症状,细细询问这之前他们的饮食还有生活作息;又跑去附近农舍,交叉对比村民和军人的病例,眉头渐渐舒展。
很明显,这个村庄地处河流上游,和下游的病患不一样,他们并没有打捞死牲畜或变质食物的习惯;所以,下游病患医治的那些抗生素对他们统统都没用——如果平安没猜错,也许这里,正是这场席卷小半个z国的疟疾的根源。
而且,她也似乎找到了这种根源的起源——一种叫“颂子”的树汁油,长在雨林里。以前没有战争的时候,人们根本不会上来采摘,因为谁也没吃过;但两年战事,早已掏空耗尽一切食物,村民和军营这才把目光投向这片热带雨林。
当平安和杰克找到这种颂子树时,杰克犹不相信地摇头:“真的是这棵树吗,可它上面的鸟,不活的好好的嘛?”
“所以我们要把这种鸟抓下来,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指挥着黑马军团爬树掏鸟窝。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而存。有毒物的地方,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所有人都不解,几天下来,这个中国女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医生治病,反像串门走亲戚似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虽然也看病,但仅仅只在医院里呆了一上午,反而对那些吃的用的特别感兴趣,尝遍他们所有的食物、本就不多的食物。
有人甚至怀疑她的用心:“是不是个骗吃骗喝的?”
队长冷冷道:“那就成全她,至少还能吃饱去死。”
他其实也怀疑,因为平安看起来实在太年轻,年轻得担当不起任何分量和信任;而且,三天过去,他的身体真如当初平安所说的,开始奇痒难耐,所以,他的心思,比其他人更急。
可平安一点也不急,还指挥着他那帮本应持枪上阵杀敌的军人,居然爬树帮她抓鸟。当手下把这些报告他时,这个性子火爆的队长,立即拉开枪栓,带着大队人马,气冲冲地朝关押平安的帐篷走去。
好家伙,果然是个骗吃骗喝的,正和她老公一起喂鸟吃东西,逗鸟玩呢。
队长气红了眼,径直用枪指着杰克的头:“平安,如果今天你还游手好闲,游山玩水,不治病的话,我现在就把你英俊的丈夫给杀了。”
平安头也不抬,只吐出两个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