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却看着书房的位置“切”了一声,嗤之以鼻:“就凭她?没有我,她啥都不是。”
想了想,似察觉到此话欠妥,便又讪讪正色道:“我想创业。”
“哦?”平安似很有兴趣:“说来听听,如果是好项目,看能否一起参与?”
得到平安鼓励,赵权明显更有劲,说得头头是道:“虽然wto后跟国际接轨,但金融资本市场还基本上是起步阶段,还是一片空白的灰色地带,所以平安你当初才能在99年的时候大赚一把。所以我也想,既然这样,何不自己做庄家?”
“很好,有志向。”平安抚掌,笑得灿烂:“果然这半年在家炒股炒出了心得,还把我的底细查了个干净。”
赵权以为她介意,便不安道:“你当年的第一桶金不是早就被别的财经记者挖出来了吗,反正你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是凭自己的眼光及运气赚来的,有什么担心的,谁也不敢诟病你。”
“是啊,我不偷不抢,赚得如今一副身家,我虽问心无愧——”她靠近赵权,突然低声说道:“赵权你过来。”
“什么?”不由自主,赵权也朝她靠过去。
平安咬着对方的耳朵说道:“可是这世上最赚钱的方式恰好就是,去偷别人的钱,简直没有比这更好、更快捷的方式。”
“平安你——”赵权心下忐忑,不禁抬起头,正好碰到平安的视线,两人的距离,也只有几厘米远。
“你们在干吗?”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不知什么时候起,宋丽丽已走出她的书房,站在门口,愕然看着自己的男友及表姐,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尤其是赵权的眼神,那么深邃,别赋含义。
111、摊派(1)
她当然知道,赵权在和她一起前,也曾是平安的裙下之臣;而且一直贼心不死,明里暗里把她和平安比较。就连现在,还时不时地提起当年勇:“第一富婆又这么啦,想当年,她提着一个破箱子来b大,还是我帮她提着行李上去的呢。后来是我嫌她太木纳,才没有再追她。”
还有酒醉之时,她应酬晚归之时,赵权会借口大骂:“婊子,宋丽丽你就是个婊子,你肮脏得,连平安的脚趾头、眼屎都比不过。”
他放下过吗?应该没有,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平安这个名字,永远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此时见两人又凑在一起,脸上还都是讳莫如深的表情,宋丽丽便是一肚子气,虽然她不见得心里有赵权,但面对同床共枕的男友,转眼间就和她嫉恨的女人搅在一起,怎不让她气急败坏?
她走到两人旁边,挨着赵权坐下:“在聊什么呢,叙旧还是畅想未来,这么神秘?”
平安不语,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深地往沙发里陷。
赵权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颇觉没面子:“丽丽你瞎说什么,我正和平安商量股市做庄的事呢。”
“你还坐庄?”宋丽丽冷笑道:“你连散户都玩不过,还想坐庄?只怕是要把牢底坐穿吧。”
赵权也生气:“宋丽丽你——”脸红脖子粗,似就要开撕的样子,却被闻声从厨房赶来的赵泽方厉声制止:“大过年的,吵什么吵,家里有客人在了,也不嫌丢人。”
又对平安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平安也客气:“是我妹妹不会说话,大过年的,说什么坐牢不坐牢这种不吉利的话,也不怕说着说着,就成真的呢。”
平安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平安似这才后知后觉,羞愧掩住嘴:“瞧我,也变得不会说话呢,抱歉抱歉。”
严玉兰拾得台阶下,笑着圆场:“那就不说了,吃饭吃饭。”
还很是丰盛,龙虾鲍鱼准备的不一而足,赵家也很热情,不停招呼平安:“不知你要来,临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希望亲家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