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睁着眼睛,只是刚才的无精打采早已经消失不见,看起来也只是一个普通失眠的人。
“你睡吧,我给你守着针。疼了对我说,不疼就睡吧。”
给她汇好针,轻车熟路的扎进了静脉之中,粘医用胶带,下水,一气呵成。
给她加了安眠药的成分,时晶莹原本就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又因为牵动了伤口,一瓶药水还没下完,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狐强打着精神给她换药,看一会儿拉丁文词汇,就抬头看两眼。
……
苏泽远还没问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电话已经被人挂断,再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他连夜查了手机号码的区号,只是却被告知,这是国外的某个地区的号码。
她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已经先一步换了手机的地址。
一天的功夫,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国?
尤其是,她还有流产的迹象。
苏泽远对着手机屏幕,眸子幽深,最终却是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苏瑢却是主动把电话打了过来。
苏泽远睁开眼,眼底乌青,他就这样在书房假寐了一夜,压根没有一点睡意。
他可以对她展开步步攻势,直到她能心甘情愿的落入他给她编织的那张大网之中。
只是,有句话叫做,人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于她而言,也是一样。
她清楚的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清楚的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却是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看到屏幕上跳跃的一连串电话号码,苏泽远拿过来手机,“说。”
“大哥,听你这声音,大清早的就感冒了?”
毫无疑问,这是苏瑢打过来的。
一夜没睡,苏泽远头痛的揉了揉眉头,对于苏瑢的问题,他向来只说重点,其余时间,他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也是,毕竟昨天在看守所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那里可没有家里舒服…”
苏瑢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苏泽远干脆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站起来就要过去洗漱。
“大哥,你就不好奇大嫂,哦,不,时晶莹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