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文已经退的无路可走，她身后原本就是沙发，即使她再退，又能退到哪儿去。

苏泽远总算是走到了她的跟前，给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用装疯卖傻。”

“不要，不要过来！”

苏文文还在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苏泽远看到她的举动，苏泽远嗤笑一声。

就那样站在她的对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整个房间里剩下的只有苏文文一个人的声音。

“没关系！她自己不是在医院里好好躺着的吗？她还没死，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终于，苏文文开始承受不住头顶的压力，急忙摇头，依旧紧紧的抓住自己怀里的抱枕，不敢去看苏泽远的眼睛。

“你还有一次机会过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泽远弯下身来，抬起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让苏文文能恰巧正对着他，苏文文被迫抬头，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之中。

淡蓝色的眸子，和她的深棕色不一样。

苏文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去盖住他的眼睛，只是看到他的眼眸有淡蓝色变成深蓝色，到最后还是触电一般的缩回了手。

“我真的不知道…”

苏文文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企图把这件事给遮盖过去。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不想说？”

苏泽远挑眉反问，他的眼睛很漂亮，即使现在变成了蓝色的，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就想沉入其中。

“你的眼睛，疼不疼？”

苏文文突然间开口，这是埋在她心里太长时间的一个问题，他的眼睛，她的禁忌。

苏泽远因为她的原因，变成了试验品，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眸子变了颜色，她听杨丽华说，一开始的时候，他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眼睛里的激素太多，却是没办法让激素排出来。

她很想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从国外跑回来看看他的情况，只是到最后仍旧是没有那个胆子。

毕竟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她好几次都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从她回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能和苏泽远独自相处的机会。

偶尔的相处过程中，更是从来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