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章 爱是什么?(1 / 2)

“不要这样处理伤口……”李君安垂着手,血流过戒指,往指尖汇集。

她想帮寻叶止血,可是右手还没伸过来,就被席墨尧狠狠推开。

“我让你闭嘴,给我滚远点!”恶狠狠的说道,席墨尧一旦爆发,就完全失控,“滚出去,不要回来!”

滚去严昊清那里,不用回来可怜自己……

李君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她还在试图努力的站的笔直。

“墨尧,不要吵!”蒋鑫叡闻声进来,看见寻叶手上的血,立刻从外面拿来还没有收起的医药酒精和纱布。

“对,墨尧,刚才是我不小心……”寻叶脸色苍白,一是因为手上深深的伤口,二是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暴怒的席墨尧。

李君安看着席墨尧恶狠狠的眼神,不觉后退几步。

但是很快,她就接过蒋鑫叡手里的纱布,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表面平静的说道:“让我来处理老师的伤口。”

刚才是她的错,不该去拿寻叶手中拿水果刀,但是,席墨尧后来的话,让她的心脏裂了一道口。

“不需要你处理。”席墨尧跳下床,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李君安,你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

“墨尧,不准再说!”蒋鑫叡知道刚才的那个电话,让席墨尧隐忍的怒气完全被挑起,而寻叶手上的伤,其实只是导火线而已。

他伸手想攥住席墨尧的手,劝他冷静。

但是,手被狠狠的格开,席墨尧揪着李君安的衣领,像是在拽着一个玩具,将她往外推去。

“席墨尧,冷静点。”蒋鑫叡的脑袋都大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失控的后果。

早知道,他就不该高估席墨尧的忍耐力,不该给李君安打电话让她过来。

现在的情况,和预料完全相反,两个人非但没有和好,情况还更加糟糕。

李君安收紧拳头,血从指缝往下流去。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对她说的那句话:爱是忍耐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背下了这段话,并且在成长中,被这句话深深的影响着。

可是现在,她发现真理有时候很悲哀,信仰有时候很无奈,习惯有时候很可怕……

“席墨尧,给我住手!”蒋鑫叡伸手挡住他失去理智的一巴掌,一向邪邪的脸上,染上了几丝怒气。

那只扬起的手,被蒋鑫叡险险的挡住,离李君安的脸,只有几公分。

掌风刮到了脸上,李君安的心脏像是被一鞭子狠狠的抽中,流出看不见的血。

寻叶的脸色苍白,害怕的坐在床上,第一次看见这样发狂的席墨尧,她也不敢说话。

席墨尧狠狠的盯着面前脸色死寂的小女人,用目光一寸寸凌迟她。

“席墨尧,刚才是我不小心伤害了老师,对不起。”声音有些颤抖,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砸在地毯上,无声无息,李君安手上的疼痛,让她还能保持最后的清醒。

或许清醒并不是一件好事,她讨厌太理智的自己。

“但是,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心中,老师和妻子究竟谁更重要,”终于,当着寻叶的面,李君安煞白着脸色,一字一顿的问道,“请你不要再逃避,回答我这个问题。”

蒋鑫叡没有想到李君安会当着寻叶的面,问这样的问题,他也愣住了。

席墨尧抿紧唇,眼神可怕的翻涌着惊涛骇浪。

“对你的妻子说‘滚’,对你的妻子动粗,而对老师,却那样的温柔。”李君安豁出去了,她看向床上的寻叶,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即便寻叶老师真的很令人尊重,我也觉得很不公平!”

“安安,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墨尧他并没有……”寻叶眼神有些变化,想解释。

“老师,我在问席墨尧,您不用代答。”李君安眼神移到席墨尧的脸上,冷冷的说道。

“老师,你不用把她无礼的话放在心上。”席墨尧也说道。

“安安,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我马上就搬出去,以后也可以不再和墨尧见面,你不要……”寻叶紧张的走到三个人身边,激动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不要理她!这个家,不是她说了算。”席墨尧突然转过身,收回手,背对着李君安,“老师尽管住下,如果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好或者有什么异议,大可以不去我们家。”

“越说越过分,墨尧你应该道歉。”蒋鑫叡有点听不下去,微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