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席墨尧皱着眉头说道。
“幸亏你娶的是李君安,要是换成其他女人,估计你早就被‘麻烦’死了。”蒋鑫叡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珍惜着点,别大意失荆州,没见你家夫人身边,还有个极品多金帅哥觊觎着?”
李君安和严昊清站在花坛边,对着一株佛手,正在低低的谈论着什么。
“安安,你下午就要去工作室?”严昊清很关心她的状态,说道,“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要那么劳累。”
“在爸爸妈妈这里,虽然清闲,但是会耽误很多事情。”李君安满心都是在想着离婚的事情,她知道现在外面的评论都疯了,必须尽快去做表决。
否则这样拖下去,对她和席墨尧都没好处。
“安安,我觉得……这婚,不是说离就能离的,如果席墨尧不签字,你也没办法。”严昊清沉思着说道。
“实在不行,分居两年。”李君安淡淡说道。
她不想再这么耗下去,眼看着青春和感情一点点的失去,最终连自己都赔了进去,也没有看到收获。
她不想再陷入那种痛苦之中,在感情的旋涡里挣扎着,没人来搭救。
严昊清正要说话,突然看见仆人们都一阵骚动。
在远处的大门边,他看见了骚动的来源——席墨尧。
严昊清的心微微一沉,没有想到席墨尧会放下脸面来这里。
但是同时,他又有一丝喜悦——难道说,席墨尧对李君安的感情,超过他的预计?
如果是这样,在他夺走李君安的时候,席墨尧将承受更大的痛苦。
嘴角不由勾了起来,严昊清凑到对着佛手花发呆的李君安身边,低低的说道:“安安,他来了。”
李君安神情微微一震,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一个像是从电影里活生生走出来的俊美男人,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在老少仆人们的花痴眼神中,缓步往花圃这边走来。
席墨尧的胸腔快爆炸了,他在下车前,就看见李君安和严昊清在亲热的交谈。
这个女人想离婚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和严昊清在一起吧?
想想就火大,他居然会被一个普通的女人甩掉,那女人还试图给自己戴绿帽子……
如果不是蒋鑫叡在一边安抚他快爆炸的情绪,如果不是自己宁愿用各种手段囚禁她一辈子,也不允许她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席墨尧才不会下车,忍气吞声的往她身边走去。
反正,先把她弄回家,这笔帐以后慢慢算。
严昊清很适时的往后退了半步,对李君安说道:“你先生来了,我好像应该回避。”
“等等……”李君安的心很慌乱,她从看见那个带着压迫力的身影时,就慌乱的像是高烧状态。
脑中昏昏沉沉,意识有些游离,在慌乱之下,她伸手抓住严昊清的衣袖,皮肤渗出薄薄的汗水,短短的几秒时间,像是经历了万米长跑,心慌气短,双腿无力,想找个可以支撑的东西。
但是随即,李君安隐约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想收回手,却被严昊清反手握住,顺势扶住她的胳膊,关心的问道:“不舒服?要不要先回房?”
席墨尧的脚步放慢,只有十米的距离,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突然想起爸爸今天对他说的话:如果你会愤怒,你想大叫,是因为心与心的距离太远,为了填补这种距离,必须大声的喊叫,才能让对方听到……所以在争吵的时候,不要说让彼此疏远的话,如果距离过远,就可能无法找到缩短的方法。
玫瑰花的刺,都被拔出,可是席墨尧觉得被刺痛了,从手指到心脏,他甚至想扔掉花,转身就走……
但是,不能半途而废,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也许岳父岳母都在房间里看着他……
要有点诚意……
但是严昊清那家伙为什么碰自己的老婆?那双手放在哪里?
席墨尧用力攥着花,走到李君安和严昊清的面前,影帝级别的演技,在李君安面前有些失控。
他一直就不喜欢在李君安面前去演戏,他要是不高兴,就会直接对她吼出来,不像在其他人面前,还要压抑。
严昊清稳稳的扶着脸色微白的李君安,趁着她还在慌乱的时候,另一只手甚至搭上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