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昊清正在李君安的身边,低低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听到通话设施接通的声音。
“安安,又是新的一天,你还在睡觉吗?”席墨尧开着车往家里赶去,柔柔着说道,“我今天会去看你,开心吗?呐,反正我是很紧张,因为太久没有那么近的看着你……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严昊清听着上方扩音器传来的声音,突然收紧握着李君安的手指。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过,只要李君安能够平安无事的醒来,健康如初的对他笑,就会将她送到席墨尧的身边,永远不会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那是在她病情最危险的时刻,怕她失去生命的时候,他说出的话。
但是……但是眼看着她要醒过来了,严昊清却越来越不愿意松手。
这几个月,除了李君安的父母,他陪伴她的时间最多,每天都会给她读书,读报纸,说有趣的故事,每天盼望着她能醒过来,第一眼看见自己……
而席墨尧做了什么?每天只是打电话过来说说自己的生活,三个月来,连看都没有来看她,什么都没做,就想在她快醒来的时候夺走……
凭什么?
他不想放手!
看着她病情一天天的好转,马上就要睁开眼睛对自己笑了,严昊清不愿意放手。
一有时间就飞到这里来陪着她,会悄悄的偷吻她安静的面容。
越来越喜欢在疲惫的时候,和她说话,将她的手放在掌心牢牢握住,将她掌心每一条纹路都记得清清楚楚,沿着她的干净的感情线轻轻的划着,想把自己的气息刻进去,永远的保存在她感情线里……
席墨尧要来这里,严昊清才发现自己很贪心的想独占她的全部。
私人飞机降落,一个俊美却有些憔悴的男人,出现在医疗院的门口。
有着顶尖专业素养的医生和护士,都不由停足,看着走廊尽头抱着鲜花和卓医师边走边说话的男人。
卓依风推开一边的门,走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然后对另一个金属门输入指令,对席墨尧微微颔首:“你妻子恢复的很好,如果有时间,在这里多陪陪她,我想她也许会更快醒过来。”
门缓缓打开,席墨尧看见洁白的房间里,病床边坐着另一个男人,正握着李君安的手,眼眸含笑的看着他。
卓依风看见这种情况,立刻简单的再嘱咐两句,先转身离开。
“谢谢你这段时间陪着她。”出乎严昊清的意料,席墨尧放下鲜花,居然很平静,而且很真诚的对他说道。
“你不用对我道谢,我喜欢陪着她。”严昊清看着席墨尧,依旧握着李君安的手,没有放开。
“可以把她的手交给我了吗?”席墨尧笔直的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问道。
严昊清眯着眼睛看着他俊美的脸,这男人变成熟了。
三个月他们没有正面交锋过,仅仅凭借其他人给的信息,严昊清就知道席墨尧变成熟了。
只是没有想到,面对面,视线交接的时候,他会被席墨尧的压迫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仿佛,他不小心多碰了这男人的宝贝一样。
“我不想。”半晌,严昊清突然弯唇一笑,吐出三个字来。
“对不起。”席墨尧突然道歉。
严昊清继续看着他的眼睛,握着李君安的手没有动。
“这三个月我太忙了,所以让你有机会这样接近她。”席墨尧继续道歉,“是我失误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有这样的机会。”
严昊清的瞳仁微微收缩,随即笑道:“机会可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去争取的。”
“所以,你是不是以为三个月的贴心陪伴,足可以取得我合法妻子的一些感情,插足我们的婚姻?”席墨尧紧紧的盯着他,问道。
“我可不屑于做第三者。”严昊清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拿起李君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讥讽却优雅的说道,“话也可以反着说,席墨尧,你是不是觉得三个月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你的老师,可以和我费劲全力来照顾安安平分秋色?”
“如果要说婚姻,你还不配在安安面前说吧?”严昊清继续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家里放着一个怀孕的女人,把自己昏迷不醒的妻子丢在小岛上三个多月很可耻?”
“那是我和安安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席墨尧的目光蓦然变得犀利深沉,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如果安安醒来知道这些事情,她还会愿意和你回到那个肮脏的家吗?”严昊清判断席墨尧是在折磨寻叶,但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此刻就是不愿意将李君安交给他,所以云淡风清的说着恶毒的话语,脸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