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玹点点头,对方却长久不语,心中不由莫名其妙带了一丝紧张。
“....因为我中意你嘛。”
看着凌玹眼中的惊诧,错愕,楚啸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直到许久之后,凌玹才猛然醒悟他当时为何会说这句话,才猛然醒悟竟是自己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随后的几天,训练的强度是一天比一天大,成效却也很明显。不过,越到后面,不合格而走路的人也越多,凌玹那一组里头,秀才十五是最先离开的,他走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他留了一首诗,说是他临别的赠言:“摸爬滚打终日疲惫,囊中羞涩见人漸愧,青春年华如此狼狈,流血流汗还得流泪。”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地瓜子壳儿。
小屁孩十一是第二个走的,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哭喊着说十八年后又一条好虫.....
众人无不洒泪目送他离开:“是好汉....”
后来,屠夫十七,结巴十九,胖叔十八也都走了,十八走的时候很是乐观,明年他就虚岁三十六了,该是六六大顺的时候了罢?
训练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这天下午,朗风忽然宣布放两个时辰的假,众人一阵欢呼,回去蒙头大睡去了。
凌玹趁着这时候难得没什么人,悄悄去洗个澡,这些天来就没好好洗过一次,他如此洁癖的人,简直忍受到极限了。
他这些日子晒得黑了一点,袖口老是抡到手肘,变成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一边白,一边是淡淡的带古铜的颜色。他的身子骨向来很结实,因为长期练武的原因,体魄精韧不带一丝赘肉,肩背挺直宽厚,充满男人的阳刚之气。
盛满水的舀子倒下来,温热的水珠滚过肩头,浴室里蒸的水汽氤氲,白雾雾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楚啸不经意的回头,眼睛里就忽然撞进这幅景象,心里莫名的跳了一拍,喉结滑了一滑。
他假装没看见径自走过去,然后在他的隔间处停下,一拍对方的肩头,嘿一笑道:“这么巧啊?”
凌玹一愣,见楚啸就裹了一条浴巾,大剌剌的靠在隔间的木板边,惊讶只是一瞬,他又慢慢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有事?”
他始终不习惯在人前袒露身体,即是背着身,也能感觉的对方在自己身上逡巡的火热目光,凌玹忽然想起中午那人说过的话,小小的隔间里一点点躁动散漫开来。
“没事...”楚啸看着他微有些僵硬的动作,忽然笑道:“要我帮忙擦背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