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无论在蜀川军队还是招财部里都“贱名”赫赫的花大人,对于萧王爷的宠溺向来很是享受。
这不,一下子就把刚才郁闷抛到九霄云外,忝着脸钻到对方怀里腻着。
却也不说些暗示的情话,继续状似严肃道:“北堂将军的腾龙军乃是东玄最为精锐的军团之一,亦是二殿下最大的依仗,那位大皇子最大的威胁,如果能绑住腾龙军,就相当于束缚住了二殿下的手脚羽翼,何况他麾下韩纵的伏龙军也不是省油的灯,藏者掖着这么久,等的无非就是那一刻!”
萧初楼嘴角翘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揽着他,示意对方继续说。
花林皓得意的贴近了一些,笑得献宝似的:“其实西楚这招,二十年前就已经用过了,当年据说东玄后宫中为了后位之争,发生了一件皇室丑闻,差点引发宫变,当时西楚就料事如神,陈兵边境,但是最终东玄内患平息,帝都暗中清理了一部分人,西楚按兵不动,可最为可疑的是,不久后,西楚后宫同样经历了一场刺杀,似乎还闹得极大,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大王子都死于那场刺杀。虽然时隔二十年,但这其中猫腻,说不得有些干系。”
石壁顶上的长明灯幽幽亮着光。萧初楼在沉思,这些事他自然都知道,他这会儿想着的并非是这其中的皇室秘闻,而是玄凌耀,二十年前,他才几岁?
在这场宫闱权力更迭争斗的大戏中,他所处的境地又是如何?
萧初楼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凌耀还活着,或许在深宫中经历了难以言说的困苦磨难,但是他还是好好的活了下来,活着,未来才有无数的可能。
他才能见到他,认识他,还有....
“王爷?王爷?”
直到耳边响起花林皓的轻唤,萧初楼才回过神,拍了拍他的背,唇边的笑十分柔和。
花林皓暗自吞了吞口水,继续道:“王爷认为这西楚和那位大皇子之间...”
萧初楼玩味地望着他:“阿皓觉得呢?”
“呃,”花林皓低头想了想,露出狐狸似的笑容,“阿皓觉得,说不定,这其中有一场利益的交换。”
“哦?说说看。”萧初楼坐直了一些,似乎颇感兴趣。
“这利益,无非有两点,一是皇后之位,二是皇储之位。东玄当时的情况,皇后之位悬空,又有三位小皇子,加上瑞帝向来太过仁儒有失刚毅,对于后位犹豫不决,而当时长皇子的母亲又不得宠,那么一场冲突必定在所难免。但是这一切都需要借口,或者说契机。正好,与此同时,西楚后宫也有那么点爆发的苗头,于是,两位...嘿嘿,一拍即合,你往我这派点刺客,我往你那儿状似兴兵,以示威胁,做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内部的矛盾也解决了,皆大欢喜。”
“哼,好一个皆大欢喜!”萧初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檀木圆桌骤然一震。
“王爷...”花林皓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怒,有些不知所措。
萧初楼才发觉自己语气太重了,又缓缓坐下来,摸了摸对方脸颊,勉强笑了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