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耀心头不由一阵心虚,那天夜里以后萧初楼就一直避而不见,这次宫中发生大事,他才有借口让萧初楼进宫见他,不把握这次还不知道以后何时才有机会。他料想过对方知道自己的小手段会不会生气,所以才偷偷趁他睡着想先一步熄掉熏香。
如今都生米煮成熟饭了,看着他神色有些疲惫却忐忑不安的样子,萧初楼怎么还气得起来。
总不能让他堂堂蜀川王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到处跟人控诉,说自己被东玄耀殿下设计还迷那啥了?
更何况,真要计较起来,他才是犯罪的那个!
发现自己完败的萧初楼挫败的摇晃着脑袋,复杂的看他一眼,问道:“还疼不疼?”
向来在情事上极自律的皇子殿下到底不像某好色王爷那么下流无耻、厚脸皮,他摇摇头,耳根还有点火辣辣地烧。
萧初楼扒开被单扫了几眼,还好没看见血迹。旁的事儿他也暂时不想去思考,神清气爽的跳下床,一把拦腰抱起皇子殿下,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成何体统!放我下来。”玄凌耀窘迫地挣扎着,这种抱法换来任何一个成熟男人都受不了吧,更何况他身份尊贵的皇天贵胄。
“老实点!”萧初楼瞪了他一眼,更加抱紧了几分。
方才算计自己的事儿还没跟他计较呢,现在不过收点利息。萧初楼很是恶劣地想着,绝对不承认他就是想抱着他。
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皇子殿下完全提不起力气反抗暴政,也只好无奈地由着他去了。
其实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稍微一点霸道与蛮横也不过是情趣而已。
当然,两位死要面子的当事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浴池里雾气蒸腾,剔透的玉雕龙头哗哗涌出温热的泉水。玉白光洁的瓷砖上面,铺着柔软的毛绒地毯,光脚踩在上面十分舒适,一点也不觉得冷。
萧初楼随意扒光外衣,将人水池边上。毛巾浸过水,温润湿热着,细细擦过光裸精瘦的脊背。
温和的水轻柔地包围着身体,玄凌耀趴在玉石壁上,轻舒一口气,微微阖上眼。
拿着毛巾的手缓缓下移,滑过腰间收紧的曲线,忽然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
那里是一道长长的伤疤,虽然已经很浅了,但是伤口实在太长,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是发生什么事竟然留下这么严重的伤势?直到如今都还留着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