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楼嘲笑着,鱼和鸟怎么能够相爱呢?太傻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萧初楼念着这首词,怔怔然想了会儿,又涩然苦笑着,即使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非常讨厌而可耻,可是这一天,能不能稍微晚一点儿到来?
耀帝陛下袖袍一展,殿上呼声骤歇。他走回御阶端坐龙椅上,朝北堂昂笑道:“既然爱卿回到帝都,就多休息一段时间,朕已命常裴替你驻守虎口关,让他多锻炼锻炼。”
“微臣遵旨。”北堂昂自然不会反对,他自然地走到龙座右下首的位置,望见对面坐着偷懒的蜀川王殿下,朝他露出一丝有好的笑容。
萧王爷勉强笑了笑,又垂下目光不知道想着什么。
“....初楼,你怎么看?”耀帝陛下沉稳的声音传进萧王爷耳朵里,彷如一个惊雷将沉思中的他吓了一跳。
玄凌耀见他半天没反应,一看就知道走神了,不由一阵无语,无奈地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北堂将军说西楚得知东玄与蜀川结盟之事,王室十分震怒,想来是意识到危机近在咫尺了,最近频频在国内征兵屯粮,你身为蜀川王,这事儿怎么看?”
大臣们偷眼在亲王殿下和陛下之间来回瞅着,默默感叹,唉,朝政之时这么明显的走神皇上居然一句责备都没有,陛下真是宠到没天理了....
萧初楼有点儿心虚的望了玄凌耀一眼,却一下子撞进对方那双深幽如海的黑眸,他错开眼光,似乎生怕心底的隐秘思绪被男人察觉一般,轻咳两声淡淡道:“回陛下,西楚此举并不在意料之外,原先三方鼎足制衡的关系打破,无论从哪方便看,我们同盟的实力是大大强于西楚的。”
“西楚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必定举国同心同力做好抵御我们攻击的准备,甚至先发制人也有极大可能。反观东玄这边,由于叛乱我方失去了一支精锐部队,为了备战也必须休养生息好好准备一两年,西楚和我们都是在与时间赛跑。”
耀帝陛下凝望着他,微微颔首,又转向北堂昂:“北堂你怎么看?”
“微臣也这么觉得。”北堂昂毫不犹豫道,“战事迟早要爆发,陛下也应当早作准备。”
叫萧王爷,陛下叫的是名字,而北堂将军,则是称姓。这个细微的称呼转换,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耳里,不免又是一阵若有所思。
萧初楼自然也察觉到了,终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