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盈盈浅笑,目光里挑衅意味十足。
顿了顿,傅宝嫣隔空喊话道:
“傅宝筝,你终于肯来见本宫了,还以为你要一直当缩头乌龟,躲着再不敢见本宫一面呢。”
听到这话,傅宝筝很是诧异,什么叫她终于肯来见她?什么叫她躲着再不敢见她一面?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傅宝嫣暗戳戳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出怎样的大戏啊?
正在傅宝筝满心疑惑时,两个婆子抬了一张大红色玫瑰圈椅来放置在长廊出口处,傅宝嫣双手抱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暖炉,拖着曳地披风,优雅地落座,脚下是三层石阶。
调整好坐姿后,傅宝嫣一副人上人的架势,高抬下巴朝傅宝筝启唇笑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来吧,筝儿,本宫给你个机会弥补,今儿好好地向本宫请个安,央儿今日得罪本宫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傅宝筝:……
足足愣了两下,才明白傅宝嫣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
敢情昨日傅宝筝进宫去,没在大门口迎接傅宝嫣这个回府的太子妃,没给她请安行礼,被傅宝嫣记恨了一夜?
为了让傅宝筝恭恭敬敬给她请一次安,傅宝嫣就丧心病狂到抓了傅宝央来虐待,逼迫傅宝筝不得不来面见她,给她请安?
难怪方才解救傅宝央那般容易呢,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故意设圈套将傅宝筝引到二房来,目的为了让傅宝筝屈膝请安,好好儿向傅宝嫣低一次头?
思及此,傅宝筝真心觉得傅宝嫣有病!
还病得不轻!
傅宝嫣像只高傲的孔雀般那样坐着,坐了半晌,还不见傅宝筝低头屈膝见礼,她忍不住笑着嘲讽道:
“怎么,见到太子妃还不屈膝行礼,舍不得弯一弯你高贵的膝盖么?筝儿,爱情战场上,你输了,就得认!”
“本宫现在是太子妃,高高在上,你硬扛着不肯给本宫见礼,也不过是让人平白笑话你拎不清现实罢了。”
傅宝筝眨眨眼,美眸望天。
真心觉得无语。
原来傅宝嫣这么想压她一头,归根结底,心结还是在太子身上?
以太子正妻的身份,压迫傅宝筝低头行礼,她就能获得无穷无尽的爽感?
以为她傅宝筝心底还惦记着太子?
“呵,”傅宝筝只觉得可笑,翻了个不屑的白眼,“我傅宝筝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的。”
话里的讽刺意味太浓。
也太烈。
再配上傅宝筝翻的那个白眼,简直像在嫌弃太子是路边的狗、屎,看一眼都嫌恶心那种,更别提看上他,愿意许嫁了。
若是一般女子,听到自己心上人被曾经的情敌如此讽刺,怕是立马就要嘲讽对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
可傅宝嫣还真真不是一般人,她丝毫没被激怒,反倒越发笑得开怀了:
“哦?是吗?但愿你傅宝筝有这份骨气。”
“自然,你若是最后实在寻觅不到好夫婿,愿意再回到太子身边,本宫大度,会努力给你争取个侧妃之位的,保证能与柳珍珠平起平坐。”
听到这话,傅宝筝真心无语,对时时刻刻想显摆太子妃地位崇高无比的傅宝嫣,是真心一句话都懒得搭理了。
傅宝筝几步冲到还在与两个侍卫抗争的傅宝央跟前,拉住她小手,就半拉半扯地往院门口拖。
二房这个乌烟瘴气的地,傅宝筝这辈子都不想再进。
“走啦!”傅宝筝奋力将不甘心的傅宝央拖走。
傅宝央确实不甘心,可也知道,如今傅宝嫣是太子妃,身边有一堆侍卫保护,还个个都是高手,论武功,她压根就打不过。
真打了,也只能像之前那般,落于下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想立即就报仇回去,狠扇傅宝嫣几耳光,今日是做不到了。
带着极大的不甘,傅宝央到底被傅宝筝给拖出了二房院门。
出去后,傅宝筝小声劝道:
“央儿,今时不同往日,她是太子妃,又是个心狠手辣报复心特强的人,以后遇事你需要稍微忍耐一些,不能再像曾经那般咋咋呼呼,想怼就怼了。”
这倒不是懦弱,而是审时度势。
毕竟太子妃地位在那摆着,若还像曾经那般言语不敬,那就是以下犯上了,被扇耳光都是轻的。
上上下下瞅一遍傅宝央,确实只被扇了耳光,别的伤口都没有。
这也是今日傅宝筝只能解救傅宝央,却不能为她讨回公道的原因。
“知道了。”傅宝央心底很气,“真心想不明白,太子是什么眼光,居然被傅宝嫣那样的人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眼光太差劲了!”
傅宝央在嘀嘀咕咕时,傅宝筝耸耸肩,爱情这种事还真的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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