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是在故作潇洒!你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苏宴神情分外激动,拼命在摇头。
李潇洒忽的转了语气,朝苏宴走近一步,一声冷笑:
“苏宴,我跟你不一样,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我只在乎她的心在哪。”
至于旁的,她受了侮辱,自有他来报仇!
话音刚落,忽的屋里剑光闪起,一道白光劈向苏宴门面。
是李潇洒从腰间飞快抽出软剑,一剑劈下。
又快又狠。
苏宴愣在当场,双眼里满是震惊,死死望着李潇洒,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潇洒居然真敢对他动手?
他一个纨绔,他怎么敢?
“啊……”
剧痛很快来临,苏宴惨叫出声,竟是半张脸皮被剐了下来。
鲜血淋漓。
溅落衣袍和地上。
苏宴本能地双手捂脸,可脸皮都被剐了一半,鲜血淋漓的肉哪是手能触碰的?接触的那一刹那立马痛得再次惨叫、哀嚎,宛若正在受刑的野兽。
指缝间鲜血淋漓。
李潇洒解恨地看了半晌,随后丢下手头的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朝苏宴腿、间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将苏宴踹破了窗户,直直飞到窗外去。
传来骨头撞裂的咔嚓声。
还有苏宴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得附近的小动物一个个奔逃,树上的小鸟扑腾腾飞走。
区区一个苏宴,背靠百年书香世家又如何,是得宠的吏部尚书之子又如何,是天子门生,庆嘉帝钦点的探花郎又如何?
他李潇洒还真不带怕的,今时今日,世人只以为他们是一批无权无势的窝囊废,专门给祖、宗丢脸的纨绔,可他们自己知道,那些都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他们背后的势力说出来,都能吓得太子殿下和任何一个皇子再也睡不好一觉的地步。
区区一个苏宴,杀了他又如何,若不是怕傅宝央害怕,依着李潇洒往日的作风,铁定是要就地正法,给他好好儿来个凌迟处死,先剐皮,再一刀刀割肉弄死的。
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动了他的女人,还能好好活着,那简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亲自跪下请求李潇洒饶过,才有三分可能的事。
可这世上有玉皇大帝吗?
就算有,玉皇大帝又肯为了个苏宴而向李潇洒下跪请求饶恕吗?
这就绝不可能了。
所以,苏宴今夜注定没好日子过。
不过绝哥常教导李潇洒,杀人要诛心。死,很容易,但承受的痛苦遭受的罪,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太过便宜了。
所以,李潇洒也渐渐学会了诛心。
于是,苏宴被一脚踹飞,腿骨摔裂,子孙、根根断裂在青草地,鲜血湿了衣裤,整个人狼狈至极时,没哀嚎多久,院子里降落一道红衣丽影。
那红衣姑娘,长发盖住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惨白如鬼,声音更像是阴冷地狱里传出来的:
“苏郎,你好狠的心……苏郎……”
瘫软在地的苏宴,连红衣姑娘的脸都没来得及看,光是听到那声音,听到“苏郎”二字,就浑身吓得颤抖起来,连身上的剧烈疼痛都忘了。
待红衣姑娘苍白的脸凑到他跟前时,苏宴吓得厉声尖叫:“鬼啊……鬼啊……”
待红衣姑娘像个僵尸一样,探出苍白的手,去掐苏宴脖子时,苏宴吓得面无人色。
接下来,苏宴居然毅力惊人,疯狂地推开红衣姑娘,不顾腿骨断裂,在月色下狂奔。
一瘸一拐。
而那个红衣女鬼一直追出院子,追去了树林深处。
~
苏宴被女鬼追着跑了,小木屋里,李潇洒将银白的软剑搁在桌上,绕过散落满地的衣物,一步步走到床前,站在茜纱床帐外。
隔着双层纱帐,能看到傅宝央横躺在床,隐隐绰绰的身形。
头发披散,乱糟糟的。
李潇洒抬手抓住床帐,可要撩开时,却有千斤重。
不用想象,都能猜得到里头是怎样狼狈的光景。
他不怕面对,但是,他害怕央儿会害怕面对。
可是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迟早得面对,不如最开始就坦然一点,大方一点。
于是,李潇洒拽着纱帐,深呼吸一口,语气尽量轻柔,百般安慰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慰她,试图让她的心彻底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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