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非常清楚,她只想回家而已。伸手将包包捡起,抱在胸口。
“沈清。”陆严臻淡淡开口,“送刘小姐离开。”
刘小悠抑制住内心的狂喜,跟在沈清的身后走着,她甚至想立马冲出去,生怕陆严臻忽然反悔。
走到门口,她听到身后陆严臻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我们打个赌,你还会回来的。”
——
再次回到自己租的小屋时,刘小悠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她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只觉得身心疲惫。
她终于离开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
她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卷入这样的奇奇怪怪的事,也从未想过会和陆严臻这样遥不可及的人有交集。
刘小悠疲惫地合上眼睛,这一晚,她做了很多破碎的梦。
梦里的她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妈妈牵着她的手,来到一个陌生叔叔的面前,告诉她,从今以后,这是她的新爸爸了。
新爸爸似乎不太喜欢她,但好在妈妈还是疼她。但是一年后,她有了个妹妹。
爸爸妈妈都很喜欢妹妹,连对她最好的连妈妈也不太在意她了。
家里所有的好吃的都是妹妹的,每年生日妹妹都会有一个大蛋糕,爸爸妈妈会给妹妹买好多漂亮的新衣服。
她喜欢一个小兔子台灯,她拿着考了一百分的考卷,央求了妈妈好久都不愿意买,结果妹妹只说了一句想要,就买给她了。
她哭了好久,妈妈却只说了一句,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大学毕业后,她选择留在s市工作,手机也鲜少才能接到妈妈的电话。
她都已经习惯了。
刘小悠睁开眼,眼角是干涸的泪痕。
她的生活开始和之前一样,早出晚归,投简历,面试。
陆严臻这三个字渐渐淡出了她的生活,仿若之前发生的一切,真的是她做的一个梦。
这一天,她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家,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连日来的雨水,让胡同里变得湿漉漉的,胡同深处,隐约看到两个人影站在那里。
刘小悠心里倏地一紧,转身往反方向出口走,可是出口已然也站了两个身着西装制服的人。
刘小悠暗道不妙,只片刻之后,她立马往胡同里的一条窄巷跑去。
身后的人即可便也追了过来。
刘小悠不管不顾地往前跑,忽然小腿被猛地重击,她吃痛跪倒在地。
四个人逼近她,其中一人说道:“修爷请刘小姐一聚。我奉劝刘小姐乖乖跟我们走,也好少受点皮肉之苦。”
“我不认识什么修爷!你们不要过来!”刘小悠焦急大喊,“救命啊!滚开!”
只一瞬间刘小悠就被扼住了脖子,两个耳朵悉数落下,她的嘴里一阵腥咸,紧接着一拳便打在了她的后颈,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刘小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车上。
窗外是一条宽阔的公路,笔直地延伸到黑暗尽头。公路两侧松木茂盛,几乎遮盖了整个天空。
偏僻寂静,空无一人。
刘小悠被塞在后座,身旁一侧各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她的脸和受到重击的脚偶发出剧痛,不由得紧紧皱了眉头。
他们……是陆严臻的人吗。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是陆严臻,他虽然狠厉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修爷,又是谁呢。又为什么要抓她。
刘小悠正想着怎么脱身,忽然车猛地一颠簸,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身旁的一个黑衣人问道。
前座的一个人下车检查,只见路面上,散落着几个三角钉。
“车轮被扎破了。”
“怎么会这样。”几个黑衣人押着刘小悠也下了车,几个人检查了一下轮胎。
就在这时,刘小悠趁他们不注意,转身就跑。结果没跑出几步,就被抓了回来。
其中一人用膝盖死死抵住她的脖子,另一个人用脚踩在她刚刚受伤的腿上,“你很能跑啊,不自量力!”
说完脚下一个用力,钻心刺骨地疼。刘小悠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偏僻的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此刻,白光骤亮。一个身形从铺天盖地的白光中走出,刘小悠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犹如他和她初遇那次。
原来的几个黑衣人看清来人,沉声说道,“陆先生,还请您不要插手修爷的事!”
陆严臻并未答话,而是走到了刘小悠眼前,俯视她:“后悔了吗?”
一如那日在书房,轻笑笃定的说“你会后悔的”。刘小悠咬着牙,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