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骗(14)(1 / 2)

大概是因为刚刚提到过的养小鬼的话题, 罗子昂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小孩模样的鬼一眼。骆琴对李景云说道:“道长,我把鬼带来了。这个小鬼叫叫盘年,另外一个叫郑天路, 都死了几十年了, 一直在这附近活动, 据他们说对这家婚介所的事情有所了解。”两只鬼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地上的香烛纸钱, 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只要能告诉我们, 我们想知道的内容, 这些都是你们的。”李景云承诺道。这两身上款式老旧的衣服就能知道,他们很穷,应该是那种基本没有供奉的孤魂野鬼, 能混到现在还在人间坚持,也是蛮不容易的。

先开口的是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盘年,“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们知道什么?我们对这个婚介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感兴趣。”李景云先给他们点了香, 烧了一叠纸钱,展示一下自己的诚意。盘年和郑天路也没有互相争抢, 不管是香火还是钱, 他们都是平均分配。

吃人嘴短, 拿人手软。拿了钱之后,两鬼对视一眼,依然是盘年先开口说道:“我和郑大哥在这一带呆了都已经有二十几年了,我们虽然不是地缚灵,但作为孤魂野鬼,总也要找一个适合的地方白天的时候可以躲着休息。”

“这下面……”盘年用手指了指地下,“是一个地下停车场, 我们白天的时候, 就躲在里面, 偶尔无聊了,还能穿墙上来在人家家里溜溜弯,别人在看电视或者干什么的,我们也能蹭一蹭。再说也熟悉了,就一直呆在这儿没走。这家婚介所是两年多以前开的,在婚介所之前,这里是一家茶室,就那种装修很漂亮,隔成一个个小包间的。”

盘年看起来很喜欢这家店,说起来的时候,整只鬼都在发光似的,“包间的装修每一个都不太一样,有那种秋千吊椅的,也有普通的,还有就铺上地毯,放了一个可以收起的小茶几的。可以在这里喝茶、看书,消磨时间。”

“我喜欢铺着地毯的那间,可以直接坐在地毯上,甚至躺在地毯上,一边戴着耳机听歌,一边看书喝茶。只可惜,现在的人啊,最缺的就是时间了,这样的店开在这里没什么客人一直在亏本,后来就关门了。”说到这里,盘年的声音变得有些遗憾,“后来这里的房东把房子重新出租,然后这里就开了现在这家婚介所。”

“因为之前的那家茶室,我偶尔会到这里来呆一会儿,怀念一下过去。”

“这家婚介所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两个人挺怪的,她们都不叫名字的,老太太就管那个小姑娘叫小妹,那个小姑娘就叫老太太老板娘。我来了好几次,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叫什么。”

“后来有一天,大概是婚介所开了两三个月之后吧,我和郑大哥发现有一只厉鬼到了这一片儿。我和郑大哥虽然都死了几十年了,但就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在一般的小鬼里还算有点能耐,但对上厉鬼一点胜算都没有。”

“未免被厉鬼抓到当点心吞了,我们赶紧躲到了地下停车场,同时一直小心地关注着厉鬼的动静,方便在他接近我们的时候赶紧跑路。然后我们就发现,他去的地方,就是这家婚介所。当时我还和郑大哥说,婚介所的那两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就不像是好人,这只厉鬼该不会是被他们害死的,现在是来报仇的吧?”

“我们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亮之前,那只厉鬼就走了。我们又躲了一段时间,确信那只厉鬼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了才回来。我实在好奇,就跑到了这家婚介所,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被厉鬼弄死。”

“来到婚介所之后,我才发现她们两个一点事情都没有,好像厉鬼并不是冲着她们来的。但我反正不信厉鬼的出现和他们没关系,那只厉鬼不是固定在这一带活动的,没道理突然跑过来呆了一晚上又原路返回,还一点目的都没有吧?”

“出于好奇心,我更频繁地来到这里,观察那两个人类。开始我还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发现鬼的手段,一直很小心。后来我才发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和那个厉鬼有交集,但他们确确实实,就是普通人而已。”

“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她们两个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那个叫小妹的,她有两张身份证,一张身份证的名字叫谢令,她经常用这张身份证。另外一张身份证的名字叫吝雨彤,这张身份证,她一直收的好好的。”

“我偶尔有一次,听到她在厕所里哭,说什么后悔啊,她这辈子是不是完了啊之类的话。”

说到这里,盘年突然捂住嘴,说道:“我……我不是故意占女生便宜,偷看她上厕所啊,我就是路过!”

“好啊!小小年纪,居然偷看女生上厕所!”骆琴闻言,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上前拎起了盘年的衣领。

“姐姐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想听她到底说的啥,不小心穿墙进去了。”盘年喊冤。

“再说了,我虽然不小心穿墙进去了,可我什么都没看到啊!那个也不知道到底是叫谢令还是叫吝雨彤的姐姐,她当时就在趴在洗脸上台一边冲水一边哭。”盘年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虽然是鬼,但不是色鬼啊,他死的时候都没有生理需求呢,死后自然就更不可能有了。故意偷看女生上厕所这种没品的事情,他才不做呢!

“那你刚刚心虚什么?”骆琴有些怀疑地把盘年拎到自己面前,虽然鬼是不能说谎的,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可以故意隐瞒一些内容。不过很快,骆琴还是把盘年放了下去,这小鬼看着倒也不像是在糊弄她。

盘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摸了摸自己被勒的有些不舒服的脖子,欲哭无泪地说道:“我这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是不小心在女生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穿进去了也是事实,我就是感觉这样不太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