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焕奕,本性凉薄。
柳晨醒入了他的心,所以他愿为对方做尽一切,也愿意爱屋及乌,可若他爱屋及乌的对象却反而伤害了他所爱之人,他自然不会过度心存怜惜,本末倒置。
也亏得叙焕奕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否则的话,他做出的事,应当会更疯狂许多!哪会如现在手段这般温和!
昏睡的柳晨醒并不知道外界所发生之事,倒是今日还有一件大事,为他舅母的生辰!
此时,赵家那边也都收到了消息。柳晨醒的舅母差点急晕过去,“怎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那可怜的孩子!才刚刚新婚不久,怎会如此……”
赵大人赵景刚则是大为震怒,他立即派赵修远前去探视,并且直接告诉对方,若是承醒那边有需要,今日不必回来。
赵修远一贯都知道自己父母双亲其实有多疼爱自己那表弟,事实上他自己现在也很生气!匆匆应了一声之后就赶紧走了,并且直接用上了轻功,要知道,他以前可不会在自己父母双亲面前展示武艺,这是他们不喜的!
此时时间还早,没有客人。
赵修文和老大赵修全对视了一眼,然后,赵修全开口。“父亲,母亲,有王爷在,表弟当能安然无恙,父亲母亲不必担忧。”
赵修文跟着点了点头。“二弟说的对,附父亲,您也当知道王爷的手段。王爷和表弟成婚,定然能顾得表弟周全。”
赵景刚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婉琴看了眼自家相公,上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夫君,我虽然也很忧心,大儿子他们说的对。承醒那孩子也是有福气的,定然不会有事。”
赵景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于稍稍舒缓眉头。他握住了方婉琴的手,“今日是你的寿辰,我到反而还要你来安慰,罢了,罢了。此事过后再说,不管怎样,今日你得笑,明白了吗?”
方婉琴微微一愣,一时拿不准赵景刚这话之中是否有深意,她看了过去,和丈夫的目光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她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
“妾身知晓,夫君放心。”
与此同时,有一人那边也收到了柳晨醒这边的消息,对方也是脸色大变,那是惊骇!
手中的茶盏滑落,碎裂一地。清脆的声响,让那人脸色更为苍白!
“你说什么?失败了,怎么会失败,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成功的吗,怎么会失败!”
他面前的黑衣人神色冷漠。“你如今没得选择,事已至此,你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在柳国公前来问罪之时,将他拿下,作为人质!”
张继鹰瘫软在地,他虽然很恨那个老匹夫,是对方将他们赶出国公府。可他更知道,那个老匹夫是他们唯一的依仗,自己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么,等于断了所有的后路。
可仔细一想,如今,他哪里还有后路可言!张继鹰咬牙切齿,怎么也不明白柳晨醒那个家伙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叙焕奕又怎么会安排那么多人手保护在他周围!
明明这些黑衣人说,只要行动及时,就能够悄无声息的将人拿下,并且控制,给对方洗脑,以后,柳晨醒是他们的棋子,可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柳国公已经派了人来,你还是早做决定。”黑衣人冷冷的催促。
张继鹰咬了咬牙,“国公府守卫森严,就算国公府尚可,但有叙焕奕在,你们也根本不可能行动成功吧?我外公派人来有什么用?我们怎么拿下他,我要是进了国公府,必死无疑!”
张继鹰还是明白的,自己的外公会顾念在骨肉亲情之上,可能不会杀了他,可是,叙焕奕是绝对会要了他的命的!
黑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你说的对,所以,只能让柳国公自己亲自前来。”
张继鹰猛地瞪大了眼,“你开什么玩笑,他自己来,外公怎么可能会自己来!”
“你若畏罪自尽,身受重伤,临死之前想见外公一面忏悔,那么,柳国公定然会亲自前来。”黑衣人一点都不像是在出主意,反倒像是在平板的告知对方一样。张继鹰心中一冷,已经彻底的有一种与虎谋皮之感。
当时,这些人许下的前景太过唯美,自己又想往上爬,更想把柳晨醒踩在脚底下,这才答应他们的合作,帮他们做事,本以为他们是平等的关系,可如今看来,真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张继鹰看着面前黑衣人的眼睛,对方的眼神冷漠如冰,这模样,根本不像是会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的人!张继鹰心中寒意无限升起,他后悔了,可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片刻之后,张继鹰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想杀了我?”
黑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他稍稍收敛一番。“张公子想太多了,我这里有一枚药丸。服下它之后,张公子看似中毒受伤生命垂危,事实上,并没事,服下解药就可。”
张继鹰有些狐疑,可此时,哪里还容得他怀疑什么?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