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翼走到齐雯身边,礼貌的朝她点头:“雯姐。”又相继给旁边的邵梅、朱朱以及不知道名字,但是知道是包俊的生活助理一一打过招呼,他才入座。
齐雯:“下个月进组,你最近可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放心吧,雯姐,时翼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王远平抢先回到,热情的替大家满上茶水。“浓香型的大红袍,赞。”
头发剪得比王远平还短的齐雯一身大牌职业裙装,人生阅历在她脸上沉淀的睿智使得她有了一种别样风情,看上去又飒又知性,可以说是辨识度非常高的女强人。
她轻轻的用指甲盖儿敲着有些年代的青花瓷杯,注视着时翼,“虽然是裴玉是男二,但是我觉得更有挑战性,更能淬炼演技。”
时翼正好口渴,端着茶杯打算喝一口,被齐雯这么一说,他赶紧放下杯子。“雯姐,我懂的,我都懂。什么角色我都会倾尽全力演的,本来自己的演技就不行,还总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话,只会让您难做。”
王远平在一旁擦着汗,就怕时翼他出言不逊,顶撞了齐雯,更担心他受不了这种挤兑,拍桌子走人。毕竟才签进公司的时候,他这直来直去的性格真的得罪了不少人。
还好,还好。自己的谆谆教诲,他都听进去了。
齐雯意外的挑了一下眉,要说内心没有触动肯定是假的,其实自己是看好时翼的,要不然不会顶着压力签下他,那时候他和众多参赛者比,实力并非最佳,但是冲着他形象好,加之他说他想出道的原因是和郭导合作拍电视剧,这个野心就极度让自己舒适。
一个明明白白的男生,他的率真让齐雯如获至宝,但也忧心忡忡。总之签了他没少给自己添麻烦。似乎都已经快要习惯他会拍案而起,拂袖而去了。
但这一次,他太冷静了,稳重的有些不像他。
时翼扬起笑脸,“哎,雯姐,你那什么表情嘛,我听话好好工作,你怎么反倒不习惯了呢。”
齐雯浑身哆嗦了一下,这小子,是狐狸变的嘛,怎么忽然这么媚这么嗲。
完全是裴玉上身。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王远平说:“包俊来了,可以走菜了吧?”
齐雯侧身,朝包俊招招手:“过来,挨着姐坐。”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包俊一看就是从活动现场下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跟着齐雯来到香园,今天这个活动应该是某彩妆品牌的推广活动吧,浓妆都没能掩盖住倦色。
他与时翼对视了一眼,然后礼貌的招呼:“时翼老师,好久没见您了,是越来越帅了啊。”
时翼说:“呵呵,帅也没用啊,赶紧坐吧,都累了一天了。”亲自给他斟满茶水。“平哥说这茶不错,你品品。”
“谢谢。”包俊展露他职业性的笑容。浅尝一口,蹙眉道:“怎么有股子怪味儿?”
“喝不惯就算了,放那儿吧。朱朱,去给小包子买杯拿铁。”齐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假如服务员不让外带饮品,你就说是我让带进来的。”
小助理飞快的出去了。
包俊一脸坦然的坐在座位上,左右扫视。“这地方我还是头一次来,我比较喜欢去云苑和大红门。”
然后他就此话题和其他几位聊了起来,倒不是多显摆,而是从菜品和服务上一一对比,直到整个晚宴结束,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时翼不佩服他都不行。
“雯姐,要我送您吗?”时翼只是礼貌的一问,她有专职司机,而且今儿个也没喝酒,她自己驾车回去也成。
“好。你送我吧。”
时翼真想给自己一耳刮子,早点回去洗洗睡不好吗,躺床上玩手机不香吗。
王远平结完账出来,长吁短叹:“诶,诶,一顿吃掉我一个月的工资。时翼啊,你再不火,我可就要喝西北风啦。”
齐雯好笑的戳了他一下:“瞧把你心疼的,姐改天请你们一家去海迪痛痛快快玩一天怎么样?”能让这抠门的家伙在香园设宴请自己,那也真是倍儿给面子了。
“嘿,那可就说定了,我回去就给马小琴和孩子说去,你要是敢黄我,我可拖家带口在你家门口赖着不走啊。”
“定了定了,反正你也好久没放假了,我给你一天假好好陪家人玩玩。”
王远平比了一个赞,“那我先回了。时翼,你送雯姐吧,有什么事儿,多向雯姐请教请教。”
“好咧,平哥,路上注意安全。”时翼转过脸,问齐雯:“雯姐你的车停哪儿的,我是去开过来接您还是一起过去?”
齐雯笑道:“我刚下飞机就被老王接到香园了,哪有车啊?车还在家里停着呢。坐你的车呗,小邝把车停在b区那边的吗?”
时翼面露难色,自己不知道这顿饭要吃多久,怕小邝饿肚子,就让他先回了。反正这里离自己住的公寓不远,打车的话不到20分钟就能到。可自己不能对雯姐说,咱打车吧,我打车送你回去。
“怎么了?你又让他先回家休息了?”齐雯显然有点儿生气了。“你不用助理也就罢了,如今连司机也不想要了是吧?他是司机,他接送你是本职工作,你作为艺人怎么能随意在街上溜达呢?万一又被居心叵测的人拍了放到网上,你不是存心给公司抹黑么?”
时翼叹了口气:“对不起啊,雯姐,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然,我给平哥打电话,让他绕回来接您吧。”
齐雯踩着高跟鞋,有点儿疲惫的说:“不用了,他家丫头最近感冒了,刚才都已经拨了好几通电话,在等他回去陪,算了。我给邵梅打电话,希望他们还未走远。”
说着摸出手机拨了过去。
香园虽然有点儿偏僻,但时不时还是有过往的人,时翼戴着口罩,故意将头压得低低的,就是不想被行人认出来。不过就只站了两三分钟,就有人开始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