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这样, 才能彻底销毁掉旁人可能留下的痕迹。
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齐楚楚隐约感觉到, 大约是被他咬破了, 尝到了一点儿咸腥的味道。
可他并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大约是急于找一个渠道,疏解他燃烧的熊熊怒火。
所以即使发现了,也并不在意。
——
严青在暴戾之中,终于开始察觉到身下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几滴温热的眼泪顺着柔嫩颊边落下, 微咸的液体渗入两人紧密交=缠的唇, 带着点儿苦涩的滋味。
他略一抬眼, 便见那双熟悉的细密长睫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本就白皙的一张脸此时越发苍白,血色全无。
瞧着早已没有了晨时那般的鲜活娇美, 就像是个不能自主的木头人一般。
那双水润的杏眸无神地望着他,却又似乎并没有没在看他。
就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可怕的场景。
眼前的人全然变成了陌生可怕的恶人,她的眸中只剩下恐惧,还有十分明显的厌恶反感,再也没有了曾经欢好时的柔情依恋。
似乎之前的那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严青覆在柔软之处放肆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瞧着,英挺的眉沉了下来。他忽而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大掌拢着那团娇=软之处,指腹轻轻碾磨最柔嫩的顶端,恶意地拧弄着,直到终于听到她发出细细=喘=息声,眉头才舒展了些。
两人在一起的时日虽然不算久,他在这事儿上却进步颇为迅速,对于她身体的了解,怕是比她自己还要多。
自然多得是办法让她动=情。
刚才那种畏惧厌恶的模样,让他心中像是被刺了一般,下意识地不想看见她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严青放开那被啃=噬到红肿的唇,终于不再仅仅满足于此。
转而埋首到她难受仰起的纤白脖颈间,牙齿碾磨着细=嫩的肌肤。
手下动作不停,声音嘶哑,压抑着勃发的怒意。
“你和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楚楚唇舌终于得以解脱,有些失神,红唇微启,被他咬住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微微的痒意,被手指覆盖住的地方偏又传来一种熟悉的酥=麻感,让她生出一种幻觉来,仿佛现在只是在卧房之中,如往常一般行亲密之事罢了。
可她知道,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他不过是在故意羞辱她。
齐楚楚难受地闭着眼,摇着头想要驱逐身体上可耻的感觉,细细地喘着气,断断续续解释道。
“不是,他……现在的临平王……是……是我……父亲……”
“……啊……”
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白皙细嫩的脖颈仰的高了些,好似生怕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齐楚楚痛苦地皱着眉,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严青掀了眼皮,目中的怔然之色一闪而过,过了片刻,眸中已满是讽意。
男人薄唇讽刺地勾起,目光冷淡地瞥她一眼,声音凛冽似寒风。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就是要找理由掩盖你们的丑事,也该找个让人信服的说法。”
齐楚楚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可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彻底否认了。
“我没有……他真的是我父亲……他是借了临平王的身体……”
齐楚楚摇了摇头,着急地继续解释,身体突如其来的反应,却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唔……嗯……”
——
严青手指的动作加重了几分,重重地按揉着手中的柔软之处,待得听到难耐压抑的柔=媚嗓音,看见她颊边微微泛起的潮红,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了些。
只是尽管陷入了情yu,那双长睫上,犹挂着点点湿痕,细密卷翘的睫羽不安地颤动着。
男人修长的手转而向下,顺着姣好的曲线轻轻抚过纤腰,探入衣内,一路向下滑去,直到落到某处,指尖沾上几点湿痕。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如意料之中得到回应。微微挑眉看她,声音低哑,含混中带着几分未明的讽意和嫉妒。
“哭什么?你看,你明明就很喜欢这种事,不管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说完这句,却又皱了眉头,不愿再往下联想,腰身一挺,往里重重地戳刺了一下。
女人痛的身子一颤,面色愈发苍白,忽然扬起手来。
只听“啪”地一声。
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
响声清脆,在这安静偏僻的竹林角落分外清晰。
其实齐楚楚被他禁锢了许久,手脚酸软的厉害,使不上太大力气。
这一巴掌,连五层的力道都没有使出来,算不上太重。